再说，九重天颂歌商会虽然是您亲手剪彩，却也是您亲手关闭，我们被逐出天界的时候您也一样冷眼旁观，现在谈感情未免有点晚。”

奥利尔是生意人，他不会被私人感情影响到自己的买卖。他能理解加百列当初所做的一切，不会有丝毫怨怼。

可是当初的情谊也早就随着九歌身份的暴露和他的堕落烟消云散，奥利尔永远都不再可能和天界同行，现在他们的关系只能做生意，只要价格合理。

加百列自然也不是不明白这些：“那就谈谈生意吧！你说想要婆娑果是为了替墨岚规避虫族毒素的影响，只是墨岚身负万恶之源，他当真会被虫族的毒素侵染么？”

“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傻。”加百列忍不住翻个白眼，身为天使，她能感受到奥利尔没有敷衍推辞，他是真的这样想，更因如此，加百列才觉得他蠢透了：

“你自己带着九界第一防御精灵，不管物理攻击还是精神侵染都无法穿透的，还找什么保护的果实？”

啊？

奥利尔是真有些愣。

御灵和他缔结契约已经很久，他作为盛世颂歌集团第一掌舵人，不少明枪暗箭都是御灵替他挡下的，不过九界学院赛之后，奥利尔还不曾把御灵借出去。

“老哥，你可以去保护墨岚么？”奥利尔没有半点觉得不舍或者危险，加百列提到的时候，就第一时间联系自己的御灵。

没想到，平日里对奥利尔爱答不理的御灵这一次直接从奥利尔身体里跳了出来，虽然仍然是锅盖模样，却仿佛一个ufo在半空盘旋，身上一圈一圈的绿色和黄色交替变幻。

奥利尔表情一僵。

御灵已经提升了不少，现在已经能够改变身体的颜色来表示自己的心情。只有御灵极其开心激动的时候，才会出现绿色和黄色交替的变化，要不要这么开心。

“你能进行精神污染的防御么？”

奥利尔诚恳的询问御灵，御灵却直接变成代表嫌弃和轻蔑的浅紫色，在半空中摇晃起来，搞的奥利尔再次嘴角抽搐。

“算了，看来是有用，那防御的问题解决了，灵力补充的问题呢？总得拿出点等同于黑晶的储能装备来吧？”

奥利尔伸出手，直接举在加百列身前，这种东西他相信加百列一定有，毕竟天界那些圣叶也不是吃干饭的。

只不过他开口闭口就是黑晶，要求也是不低，若不是九界之中没有任何其他东西能和黑晶一般储存极大量的灵力，黑晶也不会享有如此高的地位。

加百列这次没有犹豫，直接从自己腰间一枚十字架中拿出一个水晶方盒：“炽天使精华之羽，我自己的。”

六翼天使的羽毛可以储存灵力，当做圣叶或者晶石那般使用，这是九界常识。随着天使的品级和实力不同，能够储存的灵力也差距甚大。

同样的天使羽毛，随意煽动就会掉落不少的片羽价值最低，羽翼边边角角数量最多的白羽最为普遍，在之上，还有长在羽翼主翼之上的主羽，能够储存相当多的灵力。

最最值钱的，储存灵力最多的，便是加百列如今拿出来的精华之羽。精华之羽生长在每一个天使羽翼的根部，和天使本源相连，不是那种随意生长的羽毛，每一片摘下之后可能都需要数以年计的时间重新生长。

损失了精华之羽的时候，天使的实力就不是在巅峰状态，虽然不会像根源之羽一样直接压制10%的实力，但也有1%左右的差距。

加百列手中的这一盒精华之羽，足足有十片，可以说下了血本。

可是奥利尔却只是掂量了一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诧：“才十个，少了。”

加百列咬牙切齿：“这可是我的精华之羽，在整个天界位列第二的存在，每一片都蕴含着足足5000万的灵力，即使是和黑晶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指甲盖大小的黑晶差不多吧？”商人最基本的素质就是不会对自己想要收购的任何东西表现出过分重视，奥利尔稳如老狗，摇了摇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