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是小名,大名叫霍谨言、霍慎行。这是孩子的曾爷爷给取的,取自谨言慎行,也是盼着两个孩子成材呢。”
王招娣读书不多,但是谨言慎行这个词还是知道的。
“老人们都是盼着小辈们能成材,能多为家族争光呢。”
一旁的二奶奶则是有些诧异:“之前不是说霍家这一辈中都是随的一个谨字吗?怎么这老二还叫慎行了?”
“这也是霍爷爷的意思,名字嘛,也不一定非得那么规矩。而且霍爷爷的意思是谨言慎行出自先秦诸子《礼记?缁衣》:‘君子道人以言而禁人以行,故言必虑其所终,而行必稽其所敝,则民谨于言而慎于行。’既然是取自先人之意,那就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地修改了。”
苏奶奶哈哈一笑:“亲家说的有道理呀!男孩子嘛,有股子闯劲儿是好事,只是也不能大意鲁莽,谨言慎行原本就是祖训,用做名字无非也是为了告诫他们莫要张狂大意。慎行比谨行要好,这名字起的好。”
二奶奶可不懂那么多,只是单纯觉得叫谨行也挺好听的,现在听她们祖孙俩说的热闹,自己倒也觉得是长了见识了。
她们在屋里正说的热闹,外头赵英子急匆匆地进来了,脸色不大好。
“奶奶,苏文英又带着许会芝过来了,没进门,在院子外头跪下了。”
第690章 亲眼看看才做数
乡下人平时只要是家里有人,都会敞着院门,一来也是因为乡下人串门子比较多,再者也是为了进出方便,谁没事儿出去院外泼个水、抱个柴,还要再开门呀,多累人!
谁能想到许会芝都到门口了,却非得在外头跪下了?
这不是逼着苏家人把她请进屋里说话吗?
不管怎么说,许会芝都是个女人,而且大冬天的,让她跪在那里也实在是不像话。
苏建军正好在家,听到从外面回来的苏向南提到了许会芝的行为,心中鄙夷更甚。
这怎么还成了牛皮糖了,怎么都揭不过去了!
苏文英和许会芝就靠着这么一招不要脸的手段,顺利地进了苏建业家的院子。
至于屋子,没敢让她们进。
苏家人可没忘了几年前她们母女来了一趟后,家里头就多了什么东西的。
这回,更是十几个人将她们娘儿俩围住,就怕她们再有什么手段。
“怎么又来这一套?许会芝,你是跪起来没完了,还是天生就喜欢给人下跪?”
苏向南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眼下到了院子里,没有外人了,他这话可就不管难听不难听了。
苏文英面上一沉,低声道:“向南你先别急,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如果不来,我们娘儿几个的命就没了呀!”
许会芝抬起头来,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一开口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奶奶,我真地是没办法了,我求求你们了,大冷的天,我也不想过来跪着,我也要脸面的,可是那人说我若不过来跪着,就要我孩子的命呀!”
这话让所有人都懵了。
那人?
哪个人?
苏建军率先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你说清楚了,什么人逼着你过来跪着的?”
苏建业也上前一步,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许会芝,就是想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又在耍花招。
不过许会芝如今的样子实在是令人生骇,红肿的眼睛,嘴唇也是干裂得有两处都露出了里面的红肉,下巴处似乎是还有一块青色,看不太仔细。
“小叔,就是你们回来没多久,有人过来找上了会芝,会芝她男人不在家,那人就对着会芝拳打脚踢,而且还拿她的孩子来威胁她,说是如果不过来跪着,就要杀了她们母子俩。”
苏文英一边哭一边解释,还不忘了把自己的袖子给撸起来。
“也是三十那天我过去,正好看到了那个男人正对着会芝动手,我过去拦了拦,把我的胳膊也打出几道血印子来,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路神仙呀!”
这话让所有人都感觉莫名其妙。
听她们母女俩的意思,这是有人在故意给苏家人出气?
可是这招数不对呀!
这是犯法的呀!
这到底是为了给苏家出气,还是想着给苏家放血呀?
许会芝哑着嗓子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人长得高大威猛,脸上蒙着黑布,根本看不到脸,而且他出手十分凶狠,对幼儿也能下得去狠手,当真是禽兽不如。”
许会芝话落,又掉下几滴泪来。
“我上回过来,便也是受到他的胁迫,我不敢不来呀。没想到三十那天他又出现,还是我和我娘再三恳求,这才拖到了今天才过来。”
苏文英一把抱住许会芝,心疼得不得了。
“几位堂叔,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我们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肯放我们一条生路呀。会芝还年轻,这都来跪了两回了,再有一回,我女儿还有什么脸面再活下去呀!”
虽然大家对许会芝都没有好感,但是因此而送了一条命,倒也不是他们所愿。
可是问了半天,苏文英和许会芝也说不出那男人的特征来,就是查,也是毫无头绪呀。
还是苏建军仔细,又多问了一句:“那人是怎么说的?”
“他,他说今天晚上还会再来找我,让我背语录,说是还要抽查,如果我背不过就要拿鞭子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