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问你,要是我没猜错,这些片面的所谓真相是jojo告诉你的对吗?”相比萧爱月的瞠目咋舌,徐放晴的表现异常的淡定:“孟小姐,我的人生不需要向你解释,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同样的,你的人生,我也不会参与,你也想重新开始,但在重新开始的路上去剥开别人的伤口,是很没有品德的一件事,与豺狼为伍,迟早会被他们吞噬,我只是想重新开始我的人生,我跟你不同,我没有伤害过无辜。”
“无辜?”孟念笙嗤笑:“难道她不无辜吗?”她手指向萧爱月,面带不屑地问道:“季文粤不无辜吗?徐放晴,你太自私了。”
“季文粤不是我的人。”徐放晴像是默认了前半段,不动声色地说:“你高估我了。”
被逼上绝路的人没有了思考力,孟念笙不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她看着萧爱月,问她:“你知道这一切吗?”
萧爱月又怎么会知道,她知道徐放晴曾经有看过心理医生,但她说自己没病,她知道徐放晴有钱,她也知道东文江有个姑姑,那次参加董小夏的婚宴,东文江提起过他那个姑姑,也多多少少暗示了他姑姑与徐放晴的合作关系,可是那个时候的萧爱月,怎么会想到这么多呢?
徐放晴多聪明啊,孟念笙被豺狼虎豹吃的一点不剩,她却在它们当中玩的游刃有余,她不屑求人,不屑与任何富二代为伍,她的上帝是她自己,她说萧爱月,我是你的上帝,那种自信与傲气至今回想起来,仍然像一场梦。
隐忍,残酷,冷漠,这才是真正的徐放晴,勾践卧薪尝胆方能得始终,她徐放晴呢?尝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三人分立在客厅的不同角落里,徐放晴深深地看了一眼埋头的萧爱月,转过身,回房去拿了行李。
出来的时候,萧爱月已经不见了,孟念笙还在,她坐在沙发上不讲话,精疲力尽的模样很虚弱。
徐放晴提了行李出门,把钥匙留在了家里,萧爱月站在不远处的电梯那里等她,她换了一双运动鞋,表情正常,没有什么异样:“我送你吧,刚刚给妈妈打了电话,让杜小姐先走了。”
也说不出来什么不用的话,上了徐放晴的奔驰车上,萧爱月开了十几分钟,突然就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憋嘴:“你知道吗?以前在h市,她们特别喜欢开你的玩笑,说你不讲人情,说你嫁不出去,还说你会孤独终老,我以前不信的。”
“你现在信了?”
“哈哈哈。”萧爱月笑着跟她打起了哈哈:“半信半疑吧,你说你这么优秀,谁能适合你呢?你以前老说,不适合没有关系,现在还觉得没有关系吗?谈恋爱处对象啊,还是要讲究门当户对,我觉得老人家说的很有道理,人吧,得找清自己的定位,比如我,徐放晴小姐,你眼前的这个人,特别可爱,特别好,可是没什么钱,做事也是虎头虎脑,她呀,非常爱一个人,爱的没了自我,爱的失去了一切一切,她一直处于一段很迷茫的时期,迷茫在要多努力才能让心中的那个人完全的依靠自己,可是今天,她突然发现了,她爱的这个人,永远永远不会依靠她,好可悲啊。”
“萧爱月,你别说了。”听出来了她嗓音跟往常的差别,徐放晴反常地开口,温声细语地道:“说出来有意思吗?”
“你还是要听下去。”萧爱月不管不顾,犟脾气地把话说完了:“但是往另外一个角度去想,什么爱恨情仇啊,都比不起一句好听的承诺,我这个人很肤浅的,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仔细回想,你对我真是好的没话说,虽然你不喜欢说什么甜言蜜语吧,哎呀,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现在有点乱,被你的故事弄乱了,你说点什么吧,什么都好。”
“我不习惯依靠别人。”车里面很安静,祛除二人平稳的呼吸声,其他什么都听不见,徐放晴的声音很淡,如细风抚耳,听到耳里,一丝丝的让人特别舒服:“巴尔扎克说,儿童睁眼看到世界就笑,那是小学的时候,教室里面挂的一副名言名句,康瑞丽教我识字,她的发家很复杂,我父亲的死是因为她得罪人了,她不肯告诉我原因,因为害怕我恨她,我恨她,又不是一天两天,萧爱月,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我也没做过坏事,你说像我这种人,以后是会上天堂,还是地狱?”没等对方回答,她低低一笑,仿佛自嘲一样:“其实,孟小姐说的多多少少都是对的,萧爱月,我的经历,不允许我依靠任何一个人,我也承认,我不是个合格的女友,你离开的那阵子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连谈恋爱这样的小事我都做不好,我给了自己很多时间,萧爱月,网上教我怎么去分辨真爱,可是没人教我怎么去爱你,我也很平凡呀,但又不希望你也觉得我平凡,我也有恐惧的事情,也会觉得寂寞,也会不习惯一个人。”
“傻子。”眼睛发痒,萧爱月开启天窗,不愿意承认自己想落泪了,她开了一点车窗,伸手揉了一下眼睛:“好吧,我知道了。”
这是一场简单的对话,没有任何遮遮掩掩,车子停到徐放晴之前住过的小区楼下,萧爱月推开车门,半只腿探到外面,人还没出去,手臂被人在里面抓住了,她回过头,看着欲言又止的女人,徐放晴嘴唇微动,从那朱唇中蹦出来了两个字:“别走。”
萧爱月心尖颤抖,心里暗劝自己不要被她好言劝怂,她露齿一笑:“再不回去,我妈要担心了,我就是想你了,送你平安回来就够了。”
关掉车门,整个车身都震动了一下,萧爱月背对着车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她在路灯的照耀下留下了长长的影子,身后的黑影穷追不舍地跟着她,连带着步伐也变的十分沉重,每一步,都很坚决,已经隔了十几米了,车上没有任何动静,萧爱月停下脚步,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对视上了徐放晴那双漂亮闪动的眼睛,她一直用这种扑朔迷离的目光送着萧爱月离开,带了种别样的落寞,萧爱月在昏暗的灯光下凝视着她的脸,心好似飞出了躯体,满心只有那个女人温柔的眼神。
去你的理智,爱,会隐藏,但永远不会消失。
隔着看不清楚星星的漆黑天空,萧爱月把两只手当成了扩音器,朝着那个对的方向,大声喊道:“徐放晴。”
作者有话要说:“徐放晴,收破铜烂铁,冰箱彩电。”
第168章大发雷霆
萧爱月,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她依旧记得徐放晴对她的那些好,徐放晴拐弯抹角送她的衣服,徐放晴教她的经验,徐放晴勇敢站出来面对她的妈妈,徐放晴一步一步地把她从h市带了出来,如果没有徐放晴,萧爱月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她一直是个懦弱的人,也许这个时候她还是碌碌无为地养着前任的猫,也许这个时候她又被董小夏耍的团团转,也许,她已经结婚了。
命运,把不同的人推到了不同的门前,徐放晴给了她一个新的未来,萧爱月未曾想过和她分手,分手的时候更多的是茫然,也许的的确确在前进,但心里面,明显空了一个洞。
今晚,徐放晴终于松口了,许是她血淋淋的过去彻底曝光后,她松懈了,她说了一些萧爱月没有听过的话,她目送着萧爱月离开,空洞的心情是否和萧爱月当初一模一样?
为什么要留我,萧爱月想问她,徐放晴几个小时前才口口声声说不爱自己,几个小时后,她在挽留她,女人天生善变吗?萧爱月做不到她那么绝情,她舍不得徐放晴难过,哪怕一秒都不可以。
徐放晴睡了,萧爱月坐在沙发上想着心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睁大眼睛,脸上尽是对未来的不知所措。
仿佛又陷入到了一个怪圈,你要我回来,我就回来了,你要我走,那我是不是还要走?萧爱月害怕了,她轻轻地上了床,在身后用双手环住了徐放晴的腰肢,在她耳边小声地问她:“晴晴,你还会赶我走吗?”
徐放晴在她的臂弯里睡的很熟,萧爱月的这句问话,今晚是得不到答案了。
与秦七绝的约会,推到了下午三点,萧爱月精神不太好,喝着黑咖啡在餐厅里等秦七绝过来,秦七绝的轶事,萧爱月还是听徐江欢八卦过,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树大招风,秦七绝的故事简直可以出一本书,一个高中毕业的小城市姑娘,独自一人到北京闯荡,跟一个比她大几十岁的男人结婚,最后继承了男人数不尽的遗产,这是晚间八点的黄金剧场,秦七绝是不折不扣的女主角,她的美足已让任何一个看脸的人爱上她,萧爱月已经收敛了不少,看到秦七绝站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愣了几秒,情不自禁地站起来说:“您好,秦小姐。”
秦七绝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她一路接受了餐厅里不同艳羡的目光,落落大方地在萧爱月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微微一笑,没有半点妖艳做作,就像邻家的漂亮小姐姐,意外的很温柔和蔼:“萧小姐,请坐。”
萧爱月感觉自己有点失态了,坐下去后,端起咖啡杯轻饮了一小口,极力想掩饰刚刚的尴尬:“不知秦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想请萧小姐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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