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远的燕川抬手拍拍脑袋,半敛了眉眼,耐心等着灵琴收好桌上的妆奁,并取来自家小姐昨夜“费尽心血”做出来的牛乳糕,几人这才赶去了前院。
前院正厅,少年的神色已然恢复如常,慕惜辞见他除了眼眶仍旧泛着点水红之外,与素日无甚差别,跟着略略定了定神,抬手便欲行礼。
“阿辞,不必多礼了,坐。”墨君漓摇头,拂袖屏退了屋中侍卫,顺势斟出两杯新沏的清茶。
灵琴见状,将那食盒往自家小姐手中一塞,转身便跟着燕川等人出了正厅。
离去前她不忘和蔼万分抬眸瞟了眼小桌边的矜贵少年,顺带给自家小姐做了个鼓劲的手势。
墨君漓下意识打了个寒噤,身为习武之人,他本就对他人目光敏感非常,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刹那便已被他察觉,但他没想到,她那眼神里——
竟满是……母性光辉?
少年抖了抖唇角,小心翼翼地朝慕大国师方向探了探头,悄然压低了嗓音:“国师大人,你那侍女没问题吧?”
慕惜辞挑眉:“怎么说?”
“她走之前看我的那个眼神……”回想起那眼神的墨君漓禁不住头皮发麻,“总觉得不大对劲。”
“喔,你说那个。”慕惜辞怅然一叹,端起茶碗灌了一口,“你可能不太了解灵琴。”
“那丫头,思路惯来清奇的很,现在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多半是那种极度缺乏他人惯爱的小可怜。”
“也就是说,那个眼神的确是……”母、母爱?
两辈子加起来活了快五十年的少年艰难开口,从前只有他把别人当崽子的份儿,想不到今日,被当崽子的竟也轮到了他。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慕惜辞沉痛颔首,“来自‘老母亲’的关怀。”
重点不仅是老母亲,还他喵的是慈母。
慕大国师窒了一瞬,男人至死是少年,她倒也常将墨君漓看成没多大的小孩,但即便是当真将这老货当做少年,她也露不出那么慈祥的目光。
她顶多把他当成好大儿,时不时欠揍,得挨收拾的那种。
“咳,说来,我看灵琴离去之前给你递了个食盒,里面装的是什么?”墨君漓攥拳,果断选择了避开这个话题。
这种东西,只要他不提,就可以当做不存在,没错,就是这样。
“唔,你说这个呀。”慕惜辞低头,掀开那食盒的盖子,从其内捧出那碗她折腾了许久才做出来的牛乳糕,“我做的牛乳糕,给你带的谢礼。”
“谢礼。”墨君漓眨了眨眼,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受宠若惊,“有什么好谢的,而且,你怎么还亲自下厨了?”
“那棵杏树,鹤泠,还有之前杂七杂八的加起来。”小姑娘不甚在意地耸耸肩,“至于下厨,我是想着你这皇子府上什么都不缺,便索性自己动手做点东西,也算是份心意。”
“好了,你先尝尝吧,这可是我花了一晚上才做出来的点心呢!”慕惜辞说着嘟了嘟嘴,“光锅子就废了两口。”
“锅子废了两口?”少年闻此,倏然警觉起来,刚要拿起的勺子立马又放下了,“怎么废的?”
? ?我觉得他们都挺清奇
? 燕川眼中,墨君漓日常天灵盖不保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