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小敬,平安回来就好!”人过中年的帝王悄然红了一对眼眶,他躬身抬手,亲自搀扶起这位同样上了岁数的老将。
抬眼间二人瞥见对方眼角眉梢上攀附的风霜,恍惚间他们好似回到了二十余年前的那个秋日,彼时的帝王只是刚坐稳了储君之位的太子,老将还是风华正茂的小将。
他头次奔赴战场之时,也是他来送的行;他头次凯旋归京之日,亦是他来接的风。
同样的话,同样的人,同样满腔奔流而不停歇的滚烫赤血。
像是不曾出口的亘古之约,流失的只有无声岁月。
万般言语,终化成了洒然畅快的一声朗笑。
“您说的对,回来就好。”慕文敬大笑,顺手提溜起自家不明所以的毛头崽子,这是独属于他们的默契,而类似的默契,早晚会诞生于墨君漓与慕修宁之间。
他们已是旧时代逐渐老去的朽木,他们才是新一个时代的开创者。
“明远也长大了。”云璟帝面带欣慰,和蔼又慈祥的注视着眼前的高挑少年,“我听你父亲说,你在战场上立下了不少功绩,颇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北疆的风雪磨去了少年人身上的轻浮之气,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厚重的沉稳。
他终于尝见了真正满是杀伐血气的无情战场,试着用自己尚显稚嫩单薄的肩膀,一点一点,扛起那慕家子孙应当扛起的护国重任。
这便是慕氏的儿郎,这便是他们乾平的好儿郎!
“陛下谬赞了。”慕修宁不大好意思地抬手摸摸头顶的红缨,嘿嘿笑着咧出一口白牙,“臣离着父亲,还差得远呢!”
“不远,多在沙场上趟过几遭就好了。”墨景耀笑着拍了拍少年肩上泛着冷辉的银铠,一面抬眸去看二人身后初初赶至的那队轻骑,和被轻骑护在正中的寒泽使臣。
墨书远的脸色,早在看见慕修宁身影的刹那便黑了个彻底,先前聿川伏击会败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今日看见了这英姿勃发的红袍少年。
有他在,那些废|物们能赢才叫见鬼。
慕家轻骑本就是能以一敌三的精锐,他们算计的,从来是老将日渐衰退的体能,和那堆需要人费心保护的寒泽使臣。
——年轻人却不会有这个顾虑,分慕修宁三十名轻骑便足够抵挡那些死士了。
只是这样一来……在雎城领兵的又是谁?
? ?这段明明没啥东西
? 但不知道为啥就是写的我热泪盈眶
? 那种怅然,感慨万千
? 然后嗷呜嗷呜哭湿了一张纸
? 明天(27号)请假
? 明天我生日,不想写,就想睡觉放大假
? 门都不想出,除非下雪
? 嘿嘿嘿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