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关键线索?
屁|股刚要沾上座椅边缘的墨景耀陡然起身,一双老眼刹那瞪成了铜铃:“你过来为啥要带着斩马剑!!”
“以备(弑君的)不时之需呗。”扛着四尺大剑的慕国公答了个轻松写意。
他就手把那兵刃往茶案上一扔,甩着衣摆,金刀大马地落了座,顺带摸来个新杯子,顾自斟了杯茶。
上次被人塞了一嘴黄连的仇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为防这回再出现那等想要揍人,却苦于无兵刃在手的憋屈情况,慕文敬决定提前做好万全准备,甭管姓墨的这老犊子犯不犯|贱,他都得先把斩马剑拎上。
——长枪大戟他是不用想了,武将想要进宫,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缴刃卸甲。
但斩马剑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这老犊子的御赐之物,莫说进个御书房,他就是提溜着这玩意跑去帝王寝宫,宫中侍卫太监也多半是不敢阻拦的。
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呗。
慕文敬颇为自在地吸溜着茶水,那头墨景耀则缩在椅子里思考了好一阵的人生——这老小子玩这么一手,他还真有点不敢跟他提后边的话了。
就那什么,让小阿辞带着慕诗瑶,跟着阿衍走一趟燕关,押送点物资之类的……
墨景耀摸鼻望天,一时无话,反倒是那边喝过了茶的老将率先开了口,只是那话头对的也不是他。
“话说回来,阿辞呀,你们这次去扶离一趟,玩的怎么样?”慕文敬笑眯眯地看向自家宝贝闺女,满面慈祥,“可曾问到你想知道的东西了?”
“……爹,我们这次哪里是去玩的,”坐在那默默看了好大一场逗乐戏码的慕大国师,义正言辞地纠正着自家老爹话中的小小错误,“分明是为了正事。”
“至于女儿想要知道的那件事……也确乎是大致知道了。”
慕文敬闻此,应声挑眉:“大致?”
“嗯,还有些零碎的枝末尚未弄清,”小姑娘点头,“是以,女儿虽清楚了大体上的前因后果,却暂不能确定,当日自作主张对娘亲下了死手的,到底是哪个细作。”
“所以,爹爹,在确定下来那位动手细作的确切身份之前,女儿便先不跟您细说此事了,免得您跟着一同烦心。”
“唔……这样也好,要计较,还是得先将此事摸清查透,省的再横生枝杈。”慕文敬稍加思索,轻轻颔首,“对了,阿辞,你自已可以吗?”
“要不要爹爹这边也帮你们出出力?”
“不用啦,爹爹,”慕惜辞笑笑,“您放心,这点小事,女儿还是能办好的。”
“再说,这不是还有阿姐和七殿下一起帮女儿的忙嘛。”
? ?老头:自己造的孽,自己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