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眼觑着那摆足了一桌的衣裳首饰,指尖虚虚自那些精巧绝伦的刺绣图章与玉璧玉钩上滑过,最后停在了那十二旒冠冕之前。
这冕比她上回见父皇戴着那顶要稍小些,做工也略显粗糙,想来是尚衣监依着她的尺寸,重新匆匆赶制出来的。
也是,她这储君之位得的突然,父皇去的也是突然,尚衣监的那群人没把她得封储君时的冠冕掏出来随便改改,已经算是足够上心的了。
元灵芷如是想着,随手抓过那件素纱制的打底中衣,放在身前比了又比。
那衣裳果然被人做得稍大了些,却亦未曾大得离谱,倒是犯不上打回去让人细改。
那就这样凑合着好了,左右,她也是个“不祥之人”不是?
少女的唇边悄然勾出道诡异至极的笑,其实宫人们口中流传着的那个说法,她早在她父皇出殡那日,便已听那帮朝臣们暗中议论过了。
那日的青阳宫外,早秋的晨风是前所未有的凉。
朝臣们看向她时的表情恭恭敬敬,眸中却带着满满的嫌恶与鄙夷,他们对她的轻蔑直白而不加分毫的掩饰,她处在那样的目光之中,只觉那晨风近乎将她打成了筛子。
她知道他们看不起她,他们都看不起她。
这帮自诩清高的朝臣们,一面觉得她才疏学浅登不上台面,一面又觉得她单纯好骗,是个上佳的傀儡人选。
他们既不屑于她的学识能力,又贪着她的身份与地位,想要借着她去触及那无上的权柄。
于是他们将情绪尽数藏在了眼中,面上端着有多少恭敬,瞳内便放着有多少轻贱。
——她清楚他们心中打的什么样的主意,且她也不准备拆穿他们。
初时她还心生过无尽的愤怒,可现在——
现在她只想顺水推舟,看看他们最终能将偌大个扶离,折腾什么样子。
“反正……本宫也不是那等治国的料子。”元灵芷喃喃,“那便由着你们胡乱去吧。”
“说不得等着扶离当真大乱了的那日,先生反倒会好好看上本宫一眼呢。”
“您说是吧?先生……”
? ?。。写的我有点恶心,我是真的不喜欢元灵芷这个病娇妹儿
? 我去吐一下然后睡觉
? 只能说尊重吧
? 但他妈这我是真不理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