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是劝天梦献祭的,如果带上比比东,冰帝他们肯定会生气的。
毕竟比比东他们之前的目标就是冰帝雪帝他们啊!
所以他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跟你妈妈他们的目标不一样,我的目标不是那三头魂兽。”
白小飞不介意暴露天梦的存在。
毕竟,天梦跟雪帝冰帝她们的关系可不错。
如果天梦不愿意献祭的话,雪帝他们也会出手的。
比比东他们是没有机会的。
听到白小飞的话,千仞雪忍不住微微皱眉。
“你应该知道,这不是魂兽的是,主要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直直的看着白小飞。
她相信白小飞明白她的意思。
白小飞当然明白。
魂兽只是一个桥梁,主要还是调节他跟比比东之间的关系。
毕竟,如果没有千仞雪的存在,白小飞跟比比东,早就站在对立面了。
可即便是有千仞雪的存在,比比东跟白小飞之间的关系也不好。
主要是白小飞利用过太多次比比东了,最后还坑了她一手极北之地。
可白小飞正是因为知道千仞雪的想法,所以才会拒绝她。
他,还没做好准备。
一个人如果在国内其他地方生活,虽然不是在自己家乡,但周围都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异乡感虽有,但并不浓烈。
但如果是国外呢?
周围都不是自己国家的人,他们跟自己不是同一个种族。
他们的语言就算是自己学会了也会觉得用不习惯,逢年过节更是有着强烈的孤独感。
因为这不是他的家。
但这也还好!
毕竟,大家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提起自己的国家,他们也会知道。
可,白小飞连在同一片天空这个要求都做不到了。
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家是在哪里。
这种无法被了解的感觉让他随时随地都觉得自己是个外乡人。
这也是他以前为什么会那么谋划小舞魂环的原因。
因为本质意义上,他没有将她们当做是人。
只是将他们当做是了npc,会说话的机器。
但小舞的献祭让他明白,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
所以,他学会了真正意义的跟人交流。
可,就算是这样,也并不能真的消除他心中的异乡感。
他的内心还是存有排外情绪。
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对千仞雪的好感,真的是喜欢吗?
真的不是因为一个人在异地想要寻求那么一丝丝的安心吗?
不是想要通过某种方式让自己觉得自己融入进来了吗?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所以他选择了短暂的逃避。
等什么时候他真的准备好了,或许会正视自己对千仞雪的想法。
但在这之前,他是不会正式将两人的好感放在明面上。
他已经伤害过一个小舞了,不愿意再去伤害其他对自己好的人。
千仞雪见白小飞半天没说话,原本直勾勾看着他的双眼也是移到了别处。
她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小舞。
她很想问问,是因为她吗?
但千仞雪张了张嘴,最后却没有开口。
白小飞见状却是说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去极北之地了,下次再见。”
说完,白小飞抱起还在沉睡的小舞,身后赤云翼展开,朝着极北之地赶去。
他的速度并不快,但果断的决定再度让千仞雪愣了一会儿。
看着白小飞已经离去的背影,千仞雪呆呆的站在原地。
既不说话,也不离开。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千仞雪才幽幽的叹气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刚从白小飞的身上看到了一种自己曾经的感觉。
那是,自己年幼时孤身一人来到天斗城卧底的时候,那种感触她至今都记得。
刚刚白小飞身上散发出来的感觉,就是那种的。
不过,好像比起当初的自己,更加强烈?更加浓郁?
千仞雪觉得,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毕竟,那是一种身在异乡隐藏自己身份的孤独感,白小飞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他又不是跟自己一样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他就是白小飞,怎么会有那种感触呢?
难不成他不是白小飞?
嗯???
嗯!!!
千仞雪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
白小飞的资料上显示,他从小表现的就非同凡响。
完全不像是一个四岁的孩子。
之后更是算计小舞,独孤博,自己和自己的母亲。
以前的千仞雪只是觉得白小飞足智多谋加上天生非凡。
但如果,白小飞从一开始就不是个小孩呢?
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了千仞雪的脑海中。
虽然,这种事她没有遇到过,但是根据记载。
确实有那么一部分人,是可以通过特殊的方法转世重生的,就像是魂兽的十万年化形一样。
虽然很危险,但确实有成功的!
只不过,她没有遇到过而已!
但现在,千仞雪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遇见了。
她的眼中满是震惊与复杂。
她有点不可置信。
如果真的跟自己想的一样。
那,白小飞可能并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而是一个不知道多大的老妖怪?
或者,跟自己爷爷一样大了,或者,比自己爷爷还要大!
千仞雪越想越觉得可能。
当白小飞身上一切都不合理的事情全都进行转移,转移到一个不知道年岁的老妖怪身上。
那岂不是一切都显得合理了起来?
一个成年人想要在四岁的时候独自活下去困难吗?
一个知晓无数斗罗大陆秘密的人想要算计别人困难吗?
不困难!
甚至,很简单!
千仞雪一下就想到自己母亲当年的事情。
以前她就觉得疑惑,这么机密的事情,白小飞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只不过千仞雪一直将这种疑惑压在了心底没有问出来。
现在看来,如果将白小飞代入到老妖怪的行列,将他归为跟自己爷爷同一个时代的人,似乎知道这件事就显得不是那么的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