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一句话两个字,好事。”孔立强放低了声调说。
卓立男像是被感染了,微笑着说:“看你开心得像个孩子,我还从来没见过你今天这样子。赶紧说,什么好事?让我也高兴高兴。”
孔立强说:“我必须请你吃个饭,还要开瓶酒,一起来庆祝一下。”
“是不是又有事得手了?”
“差不多!等会再说,现在还不太方便。”
卓立男明白“现在还不太方便”的意思,他们所做的许多事,确实不能随心所欲地想说就说。孔立强不能在大韦行内说,又不愿在马路上说,可想而知,无非就是又有什么物资去了根据地。
在卓立男的心里,在当前的环境和形势下,孔立强能做的事,除了为根据地提供物资,没有其它的事值得他如此高兴。
卓立男想到这里,禁不住暗暗长舒一口气,自从被组织切断联系后,虽然一直没有接到上级领导的工作指示,但孔立强却从来没有停止工作,始终把部队挂在心上,三番两次为根据地输送物资。于是,卓立男想当然地认为,一定是孔立强又做成了一件什么事,所以他才会这么高兴。
孔立强高兴,卓立男也跟着高兴。她的心里乐滋滋的,也就不再发问,伸手挽着孔立强的胳膊,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般,默默无语而行。
忽然,卓立男的视线落下,见孔立强身上依旧穿着洗的发白的灰色长衫,说:“喂,你现在是掌管两家公司的大老板,也该穿得体面些了。”
孔立强说:“吉辰公司开张时,韩奎让甄贵帮我们几个人订做了一套西服。全新的,我没穿过几回,新西装派出客用。”
卓立男的眉头轻皱,说:“也别太亏待自己,平常的穿着也该好些。你现在是大老板,就得有大老板的腔调嘛!”
孔立强伸手拂了一下长衫,说:“穿着得体就行!你想呀,那边的人穿粗布草鞋,我锦罗绸缎,心里也反而不自在。”
卓立男一听,心一热,手一紧,重重地挽着孔立强的手,幽幽地说:“你是不舍得买衣服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节俭惯了,是想省些钱来,最好从牙缝里抠出来,然后等机会帮那边做事。”
孔立强拍了拍卓立男的手说:“知我者,卓立男也!我们缺的就是钱。在外人的眼里,我管着俩公司,是名义上的老板,但你也知道,我是动不了公司账上钱的。我能做的,就是我的工钱,能省就省,以备不时之需吧。”突然,孔立强话锋一转,“对了,刚才提到甄贵,让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前几天甄贵跟我说,他找到行刺我的人了。”
“是吗?”
“你猜,他把谁扯进来了?”
“不会是严青吧?甄贵是唯恐天下不乱,他肯定是想挑拨你跟严青的关系。嗯,严青怎么样啦?好久没听讲你提过他了。”
“哎呀,你扯远啦!严青很好,我去过医院看过他几回,他早已出院了,已经回警局上班了。我们继续说甄贵。”
“好,你说,我听着呢!”
“甄贵告诉我,说是行刺我的人是沈举收买的。这话说得滑稽了,甄贵把沈举搅进来,不知道他有何居心。”
“也许有这种可能呢!”
“你信我还不信呐!行刺的人一看就是新手,也没有功夫。况且,沈举跟我无冤无仇,相反我还有恩于他,不可能的,他不至于傻到这种地步。我分析啊,甄贵上次着了丁贞才的道,是他一心想除掉沈举,这才会闭着眼睛来说瞎话。他在蒙我,也是在蒙韩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