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强微笑道谢:“谢谢!能吃饱就行。很多人连饱饭都吃不上,我们有馒头咸菜大米粥,我很满足了。”
虞希笑道:“哟!说得还有韵律,果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难怪你的卓立男会死心塌地地跟你,连你起了二心都看不穿。孔立强啊,不是姐说你,你是不该辜负你老婆对你的信任。”
孔立强一愣,她怎么会说这种话?却不敢反驳,边说:“你责备的是!”
虞希咬了一口馒头,笑了笑说:“呵呵,我们在这里抛头颅洒热血,却只能啃没有馅的馒头,而有些人呢?在大后方喝洋酒,泡咖啡,夜夜笙歌,莺歌燕舞。你说你很满足,我却是认为老天爷不公,凭什么呀?啊?我们凭什么呀?他们凭什么呀?”
孔立强怔了怔,看了一眼虞希,见她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猜不出她说这话的意思,便敷衍道:“发牢骚也不顶用。”
虞希摇了摇头,抬头指指天,说:“我们上头的根烂掉了,底都要烂穿了,你居然还一头钻进来。假如你不是在效仿关羽、徐庶,那姐就替你老婆感到不值了,你要走也该走去汪某某那边,就不该走到我们这边来。”
关羽、徐庶?身在曹营心在汉!
孔立强不由得一惊,没有吱声。
虞希吃了几口馒头,接着说:“我刚才去给原一峰原副站长打电话,告诉他你醒了。你知道他在干什么?”
孔立强摇了摇头。
虞希说:“他在喝酒?他没说跟谁一起喝,但可想而知,堂堂一个军统上海站即将上任的副站长,会与什么人一起喝酒?他们喝酒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上海站也就两个人会干事,一个是他,还有一个是严青,如果非要说还有什么人,能做事的这个人就非你莫属了……”
孔立强连忙摇手道:“你过奖了。”
虞希吁了口气,说:“我难过的是,原一峰他也同流合污了,变成了酒囊饭袋。你也许不知道,原一峰与严青,他们俩是我们上海站唯一的清流。连原一峰都变了,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孔立强说:“喝酒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也许是应酬。我就曾经喝过数不清的大酒,无非就是应酬而已。”
虞希看着孔立强说:“话不能这么说,我有直觉,原一峰是在喝野酒,要么是刚喝过花酒。说话没有精神,有气无力,听说你醒了,居然淡淡的一句,嗯!好!”她把手一摊,“就嗯,好!两个字回答,什么意思?我在公用电话亭等了他两个多小时,他就用两个字打发了我!这算什么意思?”
孔立强顿时明白,虞希是等原一峰等来的怨气,也就是大发牢骚的根源,便安慰道:“也许是说话不方便吧!”
虞希忽然打开了抽屉,取出一瓶酒,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举瓶对孔立强说:“我今天特别不痛快!你来一口?”
孔立强把手一挡,摇头拒绝。
虞希把酒瓶重新放回抽屉,说:“原一峰肯定是控制不住下身喝花酒去了,所以才会这么敷衍我。”
孔立强的心突然一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虞希,见她的脸上有了一层酒晕,却似乎带着一分醋意,随即回想起当时在渔船上的经过,虞希看原一峰的眼神,隐隐约约中带着超出普通同志般的情意,不觉得脱口问道:“虞姐,你喜欢原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