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你们的修为连这一点都看不出就有点不应该了。当然不光是这一箭射远射准就行了,贺齐舟掠过湖面时还颇为轻松,如果真有人以此方法超过他了,他大可以再调低一点射箭的角度,还是有提升的余地。
另外还有一个可赞之处就是,从这一箭射出,他就已经算好箭枝落地的时间,这样就有充裕的时间去校准铜壶的方位,如果这个算得不准,就算是跑到了,也没法接到箭。”
“那我手捧看铜壶去接箭不就得了?”有人问道。
“这样算是犯规了吧?刚刚馆长不是说过不能借助任何器物触碰已经出手的箭枝?”贺齐舟抢着答道,他对自己的灵机一动还是极为满意的,更主要的是宝剑快要到手了!
贺齐舟之所以能做到诚王所说最重要的那一点,除了膂力之外,还有个原因有点可怜。杨战一共就只带回来那一把箭,丢一枝就少一枝,所以贺齐舟每次打猎时都会计算箭的落点,特别是射空之箭,往往会飞得很远,如果不是算准了距离拣回来,只能用那些粗糙的替代品了,所以最主要还是久练成精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武备馆考校的是武功,箭术是战场上最有用的本领,既然没人尝试,贺齐舟,那柄剑就是你的了,希望你能为我大齐建功立业!”诚王回身指了指屋内长条案几上的“欺霜”正色说道。
“学生定不负所托,必用此剑驱尽周獠!”贺齐舟振奋回道。
……
因为是元霄佳节,举国同庆,今晚不设宵禁,诚王在宴前继续鼓励一番后便让武备馆众弟子随意享用美食,并且提供了烈度不高的好酒,众人也可以在餐后到皇城和内城去赏灯游街。萧寄怀虽然失了宝剑,但仍是大厅内的焦点人物,当然,贺齐舟是另一个焦点,多多少少抢走了他一些风头。
吸取了上次在白云楼的教训,贺齐舟以明日尚有功课为名,并不和前来敬酒之人一干而尽,只是浅尝辄止。酒过三巡,诚王先行告退,让年轻人们自由畅饮。
与林川、杨山等人同在一桌的贺齐舟没想到已经变得娴静柔美的柳雨婷会从临桌走来给自己敬酒,慌忙起身相迎,虽然小时侯时常有过吵闹,但毕竟年少无忌,贺齐舟从没放在心里。柳如婷为贺齐舟夺宝道喜后,竟悄悄留下一句话:待会到湖心亭上等我,有话问你。
贺齐舟只当是柳晋安因为江陵冒用其名义之事让孙女前来质问细节?亦或是为将军县柳林陷害林川之事辩解?反正去看看再说。因柳雨婷说得神秘,贺齐舟也不想让别人都知道自己私会皇太孙的未婚妻,便借口小解,出了大厅,沿石桥向湖中西南角上的亭子行去。
八角亭上雕栏画栋,在亭中亦能完美地欣赏四周景致,进入亭中不到半柱香时间,透过月色,贺齐舟见柳如婷果然沿着石板长桥快步走来,便出亭迎了上去。
两人在亭下相距不足五尺之时,不知是不是寒霜凝结后,桥面冰滑,柳如婷忽然一个前冲身子向贺齐舟倒了过来,贺齐舟虽然吃惊,但不及细想,急忙伸出一手,想去抓住柳如婷的右手。柳雨婷情急之一,双手握住贺齐舟的右手,但身子仍是靠了过来。
贺齐舟急忙释出一股柔和的内力,通过对方的双臂,将柳雨婷的上身稳住,避免对方投怀送抱的尴尬。只是没想到,贺齐舟的右手还没撤回,柳雨婷就大叫起来:“非礼!你这个小淫贼!”说完用力扯回贺齐舟早就松开的右手,转身哭着就要离开。
如果柳雨婷的叫声只有少数人听到的话,那后面柳雨村的大叫则惊动了大厅里的所有人!“贺齐舟,你这个浑蛋!”
柳雨村边叫边从观景台处快速掠向亭边,柳雨婷双手抓住其兄长手臂道:“兄长,算了,咱们别和他斗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不行!朗朗乾坤、皓月当空,怎能让这样的淫贼窃居高位!”柳雨村义愤填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