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后,梅时与融入他们,谈笑应对,风度洒然。
这种情景断绝了她亲近梅时与的可能。
梅朵没有丝毫的失落与伤感,反而很享受,甘做小迷妹,默默看梅时与同他人一道,站在高不可攀、只合远观的地方,光辉熠熠。
快乐忍受心动滋味。
她很恐高,登机后,虽然视野上没有影响,心理上仍惧怕得厉害,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不敢明目张胆地望梅时与,遑论冲他寻求安慰以求定心。
只想,若真怎样,她就冲过去抱住梅时与,在他耳边叫“爸爸”,告诉他,自己对他有情意,是男女之情。
当然,还有一个亲吻。
真是令人快乐的场景。
注意打定,再怕好像也就那样,把心思放在想梅时与这七天的具体行程上,她和刘初雪的工作分工在学校就根据会议议程安排好了。
*
下飞机,已入夜,美方政府和大学方面人员来机场接机。
梅时与他们场面经惯,自如从容里透着遇强则强的气场,全程英文交流。
梅朵的英语还未达到字字句句明白无误的水平,只通过看他的举手投足,感叹交际寒暄可以如此有风范。
以前关于他的新闻报道,她深深珍惜的记述文字、零光片羽的照片,皆变得苍白无力。
万种言辞皆不达意,非得人近在咫尺,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震撼灵魂。
她无法想象,梅时与这样一个人把光芒落在她身上,护她成长、给她关照、为她做平凡小事、几度与她平和谈心……
如果没有血缘天性在冥冥中牵引,得需要怎样特殊的机缘。
*
在酒店,梅朵和刘初雪住一个房间。
两人洗漱,再次把明天工作内容安排清楚,录音笔、笔记本和笔检查好,疲意上来,关灯休息。
梅朵躲在被窝里,依旧无法平静,想联系他,点开手机。
思来想去,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
他明天上午主会场有个发言,下午还要主持平行分会场,今晚肯定要好好准备。
轻叹一声,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放下手机,侧个身,“嘟……”
手指不小心压到手机,直接拨通了号码。
梅朵心惊肉跳地愣了一瞬,还没想好是挂断还是听之任之,那边已经接通了,“喂。”
声音低沉而清晰,梅朵舍不得不听,脸热心跳地把手机贴在耳边,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去阳台,顺手轻轻拉好门,“你还没睡么?”
说完梅朵就想咬舌头,真是废话。
梅时与没介意她的笨拙,“是不是不习惯?”
低缓醇厚的声音,萦萦绕绕在耳际,缠得她发慌,扶着栏杆,低下嫣红发热的脸蛋,嘴里稀里糊涂冒出一句,“有点认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