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襲
内卫勃然大怒,上前半步暴喝一声:“大胆!!”
江枫龙倒也不惧,眼皮子耷拉下来:“放肆!”
“你……”
内卫还想说话,可话刚出口便被打断。
只听江枫龙道:“汝身为武皇亲命,言行举止皆代表朝廷颜面,理当克己守法,翌为表率……”
左宗河目露寒光:“看来,冠军侯故意挑起战事,借以大肆征兵,广屯物资,心有反意……这消息不是流言。”
江枫龙舔了舔嘴唇,冷笑反讽:“蛮人亡我武朝不死,冠军侯奋起抗争,据敌于边疆之外。”
“如此大功到了阁下嘴里,倒成了谋反?真是黑白一张嘴,功过随便编,在下却是佩服之极。”
左宗河嗤声反驳:“就算你有理,可如今战事已听,何以再蓄养如此多的士卒?还不是……”
江枫龙笑出声:“按照阁下的言论,京城还没打仗呢,为何军卒常备?知不知道什么叫以备不时之需?”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跟着左重明混的时间越长,受到的影响就越严重。
且不说眼界和脑子长进多少,单就这阴阳怪气的嘲讽,就明显长进的多。
当初的李军,现在的江枫龙,都是明晃晃的例子。
“你……”
左宗河被他态度激的大怒,当即就要拔剑。
不过,就在手按在剑柄上时,他忽然间冷静了下来。
他此次的任务是把左重明带回去,就连公主的安危都要靠后,更别提其他的破事儿了。
如果现在撕破脸的话,再想把左重明押解回京,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或许,自己怒发冲冠失去理智,正是左重明想看到的。
念及至此,左宗河豁然开朗,讥讽的道:“你待如何?”
江枫龙可不知道对方一瞬间脑补了那么多,他只是因为左宗河欲要闯城,才故意过来呛怼的。
不过人家既然服软了,他也不好继续怼下去。
他皱了皱眉,略有失望的摇摇头:“船队停至码头,随我去面见侯爷。”
左宗河瞧见他表情的变化,不由心下大定,暗叹自己冷静睿智,差点就着左重明的道儿了。
娘的,年纪轻轻便能位至王侯,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
不多时。
飞舟停靠码头,内卫结队下船。
南飞雨忍不住问道:“离天剑宗,现在情况怎样?”
“不清楚。”
江枫龙自然知道她是谁,冷笑说道:“那离天剑宗忒不是东西,侯爷帮他们建立山门,甚至还帮他们复苏经济,特意搞了飞舟来盈利。”
“可那些江湖匪类倒好,非但不心怀感激,反而眼红侯爷手里的飞舟航线,甚至联合强夺。”
“后来在侯爷手里吃了亏,他们做贼心虚怕被报复,竟然跟莲生教余孽联合,逃回了丛云府。”
南飞雨楞了下,愕然失声:“啊?怎会这样?”
这不对啊。
江枫龙所说的跟她接到的信,内容完全不搭噶啊。
江枫龙撇撇嘴:“公主若是不信,大街上尽管去问,这事儿早就传开了。”
“怎么会这样?”
南飞雨神思恍惚,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如果江枫龙说的是真的,岂不是说……离天剑宗才是颠倒是非的?而且还想利用她南飞雨?
江枫龙暗暗瞥了她一眼,心里腹诽:“那些宗派世家的确是没忍住贪念,才落得这般下场。”
“可问题在于,侯爷抛出的饵……压根就没几个人能拒绝,诱惑力太大了,咬钩才是正常。”
良久,回过神的南飞雨问道:“语嫣怎么样了?”
“公主她……”
江枫龙张了张嘴,故作含糊的道:“在下不甚清楚,但侯爷已经尽力了……”
嗯?
暗中竖起耳朵的左宗河听到这话,不由得眼前一亮。
瞧这家伙说话时,闪烁其词的心虚态度,恐怕公主的情况很危险,这对他来说可是个好消息。
由于担心南语嫣的安危,南飞雨命令车夫加速。
车队穿过数道城墙,很快便来到侯府门口。
他们刚从马车下来,便见到侯府大门打开,左重明‘恰如其分’的出现。
这时间拿捏的太巧了,早一步他们没下车,晚一步他们就敲门了。
左宗河扫过左重明脸上的笑容,不由皱了皱眉,心里升起一种难言的膈应感。
他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声:“想必,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冠军侯吧?”
左重明温文尔雅的笑了:“敢问阁下是……”
左宗河压根不给好脸色,阴阳怪气道:“想见侯爷一面,可真是不容易。本统领带着圣旨,尚且费了如此周折,真不敢想其他人……”
ps:陈雅雅,是当初在京城买的三个女人之一,白素素,展晓白,陈雅雅。
以前有过一次笔误,把雅雅写成晓晓了,不过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