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廷冷冷地说道:“脑子不用的话,我给你砍掉?”
尉迟修后退一步,扶住自己的脑袋:“大人,太凶残了不好。”
卫廷哼了一声。
尉迟修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大人生气了,大人最近的脾气真是越来越难以琢磨。
卫廷看着桌上的白玉膏,神色一点点冷下来。
“姐,和你说个事儿。”苏二狗道。
“啥事儿?”苏小小继续劈柴。
苏二狗一边捆他姐霹好的柴火,一边道:“那什么,长平说项公子夜里有点儿咳嗽,问我有没有止咳的小点心?”
苏小小咔的劈断了一块木头:“咳嗽了吃药不就行了?”
苏二狗道:“长平说,项公子吃了那么久的药,现在闻到药味儿就想吐。”
苏小小道:“你答应了?”
苏二狗嘟哝道:“我说我替他问问。”
苏小小放下砍刀:“行叭,我去炖点枇杷雪梨膏。”
卫廷与尉迟修的耳力,自然将姐弟二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尉迟修后知后觉地说道:“是萧重华那个狡诈多端的!”
卫廷的指尖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他家大人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是要算计人了。
尉迟修兴奋得两眼冒绿光:“大人!是不是要去刺杀萧重华?!大人!我可以的!”
卫廷道:“除了杀,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尉迟修摊手:“可我是杀手啊。”
顿了顿,他眸子再次一亮。
“我知道了!给萧重华投毒!就投那丫头的雪梨膏里!给萧重华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临近傍晚,暮色西斜。
苏渊从符郎中家中出来,遗憾地坐上了马车。
车夫问道:“爷,符老夫人不同意吗?”
苏渊无奈地捏了捏疼痛的眉心:“算了,回吧。”
车夫道:“爷,您的脸色不太好,要不小的先给您找间客栈,您安顿一下,明早再回府城。”
“不了。”苏渊道,“连夜回吧。”
“是。”车夫挥动马鞭,将马车缓缓驶出了春柳巷。
“张刀你个鳖孙子!你还有胆子回来!他娘的!老子堵了你家一个月!看你这回往哪儿跑!”
苏渊好几夜没合眼了,加上车厢憋闷,他着实有些透不过气,可刚一推车窗,便瞧见有人在巷子里打斗。
“你个鳖孙!老子打死你!”
苏渊本打算上前制止,又听得那个揍人的说道:“找人欺负老子闺女!老子看你是活腻了!你有种就冲着老子来!老子敬你是条汉子!把馊主意打到老子闺女头上,你他娘的还是个男人吗!”
“爷?”车夫询问他。
“算了,走吧。”苏渊放下了车窗,与暴揍张刀的苏承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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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苏家最近不大走运,先是出了陷害小苏家的事,尽管苏二郎将罪责揽下了,可到底名声受了点影响。
加上苏大郎又被人讹了五百两,陷害苏小小搭进去一百两,老苏家接连破财,血本无归。
苏灿说道:“爹,我和二郎上衙门打听了,玉娘与郑元博和离了,她的户籍又回到咱们老苏家了,她想自立门户,就得把户籍迁出去!没咱们老苏家的同意,她迁不了!”
言外之意,他们可趁机敲诈苏玉娘一笔。
从前他们是不知苏玉娘这么有钱,每每苏玉娘往娘家拿个十两、二十两,他们都觉得很不容易了。
眼下一想,苏玉娘是打发叫花子呢!
“大姐会给吗?”苏二郎问。
苏灿哼道:“她是老苏家的人,她的就是老苏家的!她给也得,不给也得给!”
“给什么给?”
苏玉娘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苏灿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