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楼后院的一个房间里,灯火正亮着,老鸨打了个哈欠,顿时感觉有些生困。
也不管桌上的茶水已凉,她端起来一口就喝了个精光。
这才揉了揉眼睛,继续数着眼前的银钱。
不得不说,今日的收获,可要抵上平时小半个月。
初雪不过是借了下她的地盘,可是这选人结束后,这些来都来了的老少爷们不也得消费消费吗?
突然,一个肥胖的身影从天而降,直接将屋顶砸出了个大洞。
“谁?”老鸨一下子抱起桌前的银钱。
但当她抬起头看眼前这人时,才发现他肚胖腰圆,身着锦衣华服,而且手上居然还提着个鸟笼,笼中的喜鹊还在不停地蹦跶。
这一副打扮,哪里像个强盗,分明就是个往来的客商啊。
屋里的响动顿时惊到了院外守着的两个低阶的修士,两人立刻冲了进来,一刀一剑抵着宋长乐的后背。
宋长乐完全不为所动,问道:“被初雪选中的男子,是谁?”
老鸨紧张的神情顿时放松了些,说道:“这位老爷,这都大半夜的了,时间早就过了,现在的初雪,怕正在与别人行鱼水之欢,你可是来的太晚了些。”
宋长乐眉头一皱,直接向前走了两步。
“我在问你话,难道你没听懂?”
“大胆,我等兄弟在此,还敢放肆?”
说着,那持剑的修士朝着宋长乐的后背一剑刺来。
然而宋长乐的鸟笼似乎并没有关,那秀秀气气的喜鹊一下子朝着那修士飞了过去。
“啊!”
只听见一声痛苦的呼嚎,地面上,被喜鹊啄下的两颗眼珠子滚来滚去。
持刀的修士见状,赶忙朝着喜鹊劈砍。可这喜鹊也是灵巧异常,不止躲过了快如闪电的刀光,爪子还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三根细密的划痕。
那修士的身形一下子顿住了,接着,就是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持剑的修士本就已经瞎了双眼,现在又是一地的鲜血,胡冲乱撞之下,脑袋重重地磕在了掉在地面的大刀之上。
两人怕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生命,居然在这小小的栖凤楼中,戛然而止。
宋长乐表情淡漠地盯着瑟瑟发抖的老鸨,继续道:“说,不然你跟他俩的下场一样。”
“年...年轻人,我...不认识。”
“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那就把他画出来!”
“是!”
“是!”
老鸨不停地点头。
老鸨颤抖地摊开一张宣纸,开始不停地磨墨。
宋长乐顿时皱起了眉头。
“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
说着,宋长乐一把将砚台摔得粉碎,又指了指一地的鲜血,道:“这么多现成的墨汁,还需要磨吗?”
这老鸨不愧是经营这种风月场所多年,画起像来真是有几分神似。
等到宋长乐拿起那幅画,转过身去的时候。喜鹊突然飞到了老鸨的肩上,只见它一只爪子抵到老鸨的肩上,另一爪子却撑着她的下颚。
“嘭!”脑袋身体分离的声音,沉闷无比。
“是他!”这幅画中的人分明就是江小鱼,而江小鱼的外貌,屈长夫早就描绘给所有人看过。
“吞脊兽!神农百草经!初雪!”
宋长乐愤怒之下,嘴唇都咬出了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