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知转身抓住衙役挥过来的鞭子,手往回一拽,衙役被拉到他面前,陆远知一掌拍在他胸口上,衙役闷哼一声,无力倒在地上。
陆远知缚住他的手,“衙门上下的人我都清楚,你是何人,竟潜入牢房下毒。”
那人据不说话,一个挣扎溜了出去,陆远知微惊,“缩骨功?
你是采花贼!”
他朝外追去,牢房突然安静下来。
余南音盯着那死去的囚犯,心中大骇。
如果吃下饭菜的是他,这会儿恐怕已经成为一具冰凉的尸体。
半夜,没有抓到采花贼的陆远知回来,他重新给余南音带来了饭菜。
“这是我那小厨房做的,不会有问题。”
陆远知将饭菜递了进去。
余南音看了眼平平无常的菜色,拿起筷子优雅吃着。
陆远知忽的一笑,“你倒是奇怪,进了这种地方还能泰然自若。”
“清者自清。”
余南音食量不大,吃了几口便没再动筷。
陆远知拿起他的筷子吃了几口,说道:“那采花贼的事,是我疏忽了,我的错,我不会否认,只要还未证实你杀人一事,我就会好生看护你,否则你出了什么事,月夏会找我算账。”
如陆远知所料,他一提月夏,余南音的神情便发生变化。
“她找过你?”
余南音凑近,拿下他还在不停夹菜的筷子。
陆远知无奈,“我捉了大半天贼,又累又饿,你问个话,连饭都不让我吃?”
余南音不给,陆远知只好完全坐在他面前道:“她确实来了,还跟我表达了要替你找证据的决心,顺便托我照顾一下你。”
陆远知本对所有囚犯一视同仁,没有恻隐之心,但架不住月夏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眸子,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所以晚上才会来看他情况。
余南音垂眸深思,沉默不语。
半晌,在陆远知快吃完时,他才道:“我虽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但以后请称月夏为余夫人,她先是我的妻,再是你的友。”
陆远知收拾食盒,没有回应他这话。
月夏已经嫁人,而且跟余南音相处很好,他不是那打鸳鸯的棒子,有的事看明白就不会再纠结。
见他转身欲走,余南音问道:“月夏她怎么样了?”
陆远知回想了下月夏今天来找他的模样,选择没细说。
“很精神,她身边跟着你那下人。”
“刘大壮一事还有蹊跷,我也会去找证据,你且暂时在这待着,有什么情况我会告知你。”
陆远知快完全离开牢房时,听见余南音道:“多谢。”
他回眸一看,见余南音朝他行了一礼,“月夏那边,也麻烦你多照看。”
他对自己这么客气,还是第一次,想必也是看在月夏的面子上,陆远知摇摇头,离开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