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夏当然是故意演给他看,得知萧燃心里不舒服了之后,月夏更是没有停留,连轿子也不用,直接去了乐师阁。
萧燃对她的在意越多,就越不容易直接砍了她。
“这不是月妃吗?
怎的从自己宫里跑出来了,莫不是被陛下嫌弃赶回来了?”
常媚就跟那长在乐师阁门口的石墩子一样,看见月夏过来,立刻有了活力。
月夏轻笑,“本宫去哪还得征求你的意见?”
常媚一听她这自称就变了脸色,他冷哼一声,“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陛下迟早会腻了你。”
“那也比你站在这酸的好。”
月夏从他身边经过,见他伸出脚想绊她,她抬脚精准踩在他脚背上。
“啊!月夏!”
月夏抬起手来,“直呼妃子名讳,你想被掌嘴?”
常媚后退一步,直接摔了个狗啃屎,他们现在身份上大有不同,他这般不敬,要是被人看到,肯定会拿来做文章,到时他说不定连这乐师阁都待不下去。
常媚不是怕她,只是怕她的身份而已。
他暗啐一口,赶紧起身整理。
月夏进到里边找柳妹儿,他正练完新送进来的谱子,一见月夏眸子都亮了。
“月夏……月妃。”
他给月夏行了礼,那作揖的手指上满是伤痕。
“我们之间见外什么,不必这般称呼我,妹儿,你这是怎么了?”
月夏握住他的手腕,发现这些伤痕深浅不一,是最近几日出现的。
柳妹儿笑道:“无事,首座让我转练琴,但我愚笨,不怎么会。”
那一双修长的手指按在笛子上漂亮白皙,这会儿却是伤痕累累。
“我涂药就好,没事的,倒是你,难得回来一趟,你那屋子我还给你留着,回去坐坐?”
“有什么好坐的。”
月夏拉着他往外走,“首座是常媚亲戚,常媚搞的鬼?”
不然好端端的,干嘛让他转行。
柳妹儿抿唇垂眸,刚和月夏出门就被常媚拦住,“月妃,柳妹儿今日还有未练的谱子,怕是不能让你直接带走。”
“你话真多,长舌夫。”
月夏怼他,他眼眸瞬间瞪大,不敢相信自己被这个词骂了。
“月夏……”柳妹儿刚出声,月夏便道:“有我在,别慌。”
那伤口没有好好医治才会变成这样,她将柳妹儿带到了太医院。
“贵人安好,宫内所有人的药每月都是定量,这位乐师已取过,不可再取。”
月夏:“取我的那份。”
“可贵人身体并无恙,这药……”太医院的人年纪较大,都比较顽固守旧,月夏转身用琴弦划破手指道:“现在呢?”
“月夏!”
柳妹儿按住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月夏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太医微惊,忙将药给了月夏。
“我在你们这受的伤,帮我包扎应该无妨吧?”
还省了笔取用的药材呢。
月夏精打细算,把自己的那份药全给了柳妹儿。
“月夏,若是被陛下知晓,恐怕……”柳妹儿这药材拿不安稳,眉头紧蹙,更是担心月夏会被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