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脱离了喧闹的皇宫显得有些寂静,月夏在偏殿等了许久,只等来了两碗姜汤。
她不喜欢喝这玩意,询问道:“陛下人呢?”
大宫女站在一旁,瞧着月夏苍白却精神十足的小脸,反问道:“贵人今日险些丧命,不害怕吗?”
听闻当时月夏在最里边的房间陷入昏睡,若是陛下没有及时赶到,恐怕已经命丧火海。
命悬一线,她却是平静的询问陛下?
大宫女看不懂她。
月夏笑道:“我这不是还活着吗?
有什么好怕的。”
如此,大宫女回复她之前的问题。
“陛下在正殿休息。”
月夏捧着碗半晌没有动作,“他不来看我吗?”
大宫女没出声,月夏撕下布条,将姜丝叼出来在上边写下字。
“麻烦你将此物交给陛下。”
她挥着布条道:“不快些的话,字就要干了。”
大宫女:……将布条拿好,大宫女转身去了隔壁。
干了也没事,上边的字她看见了。
“何事?”
正殿灯光亮着,萧燃正在听玉琪汇报今晚的事,他看向大宫女,不知她这么晚还来作何。
大宫女呈上布条,“陛下,贵人托我将此物给您看。”
萧燃暼过去,布条上只剩一点痕迹了,想着月夏还孤零零一个人在隔壁,他吩咐道:“多派些宫女过去伺候。”
顺手将那布条拿过,上边的字已经完全看不清了。
他捏得有些紧,朝大宫女问道:“上边写了什么?”
大宫女一脸正经:“陛下,月夏想抱着您就寝。”
闻言,萧燃僵住,玉琪噗嗤一声豪迈笑出声来,“这位贵人可真有趣,陛下,该汇报的事臣也汇报完了,臣这就退下。”
大宫女和玉琪一同退下,萧燃等了一会儿才开门去隔壁,与在外等候的大宫女眼神对视,立刻收回。
被看见了。
有什么关系,他是去自己宠妃寝殿。
刚刚吩咐过来的宫女还没来,萧燃推门,一个较小的身影从旁边窜出,抱住他的胳膊道:“陛下,好怕怕。”
偏殿较为冷清,隔着衣料他能察觉到她的冷意,侧眸,他牵住她的手拉到床上去。
“手这么冰,姜汤没喝?”
月夏干笑,“喝了呀。”
萧燃没拆穿她,将她塞进被子里后,把小暖炉移了过来,“还不困?”
月夏摇头,“陛下一来就困了,陛下公事处理完了么?”
萧燃:“嗯。”
他刚回应,手就被月夏一同放进暖呼呼的被子里,对上她柔和的视线,萧燃突然少了试探她的情绪。
今晚的火跟她一定有着关系,只不过被玉琪擒获的那人什么都没说,一个没看护住就自寻死路,估计是对方准备的死士。
反正他明日就要和月夏出宫,想这么多也无用。
思绪短短一瞬,外套已经被月夏脱下。
“你做什么。”
萧燃回神,警惕着她。
月夏卷着手指,“我想确认陛下有没有外伤。”
“没有。”
萧燃让她靠在里边,他在外头躺下。
“陛下,还是冷,我能靠在你怀里吗?”
靠在他怀里不就发现他身份了?
萧燃冷漠拒绝,“不行。”
“呜……”月夏转身不看他,“好吧。”
萧燃静静等了一会热,察觉到里头的呼吸声逐渐平缓,他戳了戳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