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紧要关头,净房外头,忽然传来了吴江的声音。
“禀爷,张谦来了,说是有大事相禀。”
“嗯,叫他门外候着。”玉柱一时兴起,竟然让张谦隔门而立。
门外的张谦,做梦都没有料到,玉柱正狠狠的欺负刘氏。
玉柱大展雄威之下,刘氏不可抑制的打起了摆子!
事毕,玉柱笑眯眯的问刘氏:“吾与他,谁更厉害?”
“唉,当然是您厉害了,妾白活了二十二载,竟然从未尝过如此美妙的滋味。”刘氏真的被骑服了。
老张活着的时候,从来只顾着他自己快活,根本不管刘氏的感受。
玉柱就不同了,不仅花样繁多,而且体力充沛,还温柔体贴。
更重要的是,张谦就在外头!
老十二酒足肉饱的回来了,发现玉柱已经换了一身便服,也没多想,径直拉着他下象棋。
这个时代的官员们,为了适应不同的场合,随身的下人们,都会随身携带衣物包袱,里边是种类繁多的各种官服、朝服、顶戴以及佩饰。
比如说,从衙门下值之后,要去书寓里吃花酒,再穿官服就不合适了,径直在马车里,或是官轿里,换好便服即可过去赴约了。
等张家大出殡之后,玉柱带着折子来见老皇帝。
老皇帝打开折子一看,不由皱紧了眉头,奇怪的问:“五岁的嫡幼子袭爵?”
“回汗阿玛,张家成年的儿子们,闹得太不像话了,居然有人当众大打出手,实在是有辱门楣。”玉柱胸有成竹的说,“臣儿琢磨着,与其让他们闹出人命,不如让尚有可造余地的幼弟袭爵。”
“汗阿玛,您向来体恤公忠老臣,臣儿恳请,特准张家幼子,入上书房读书。”玉柱此话一出口,老皇帝频频点头。
上书房虽然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但是,特许张家幼子进去读书,恰好彰显了老皇帝的既仁且爱。
老师是现成的,地方也是现成的,老皇帝不过是顺水推舟,就可收获重情谊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哈哈,准了,拟旨吧。”老皇帝异常感慨的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想当年,朕八岁登基,十四岁亲政,擒鳌拜,平三藩,收台湾,治平天下……”自吹自擂了一大通。
玉柱是地道的明白人,趁老皇帝有些忘词的时候,故意把脸一板,沉声道:“汗阿玛,臣儿不敢苟同。想那张家人,不过区区荧虫蝼蚁罢了,安敢与当空皓月并论?方今天下,圣君临朝,河宴海清,四境安乐……”
不要钱的顺耳话,一个劲的勐灌。
老皇帝被拍得浑身舒坦,嘴上却说:“你太过夸大其词了。”典型的口不应心。
玉柱把眼一瞪,不满的反怼:“时值千年未遇之大盛世,汗阿玛的功绩,臣儿只说了十之一二而已,怎么是夸大其词呢?”
老皇帝心下大乐,脸上的笑纹,遮都遮不住了。
一旁的王朝庆,表面上,低头哈腰,一声不敢吭。
他的心里却在想,全天下,最懂万岁爷心思的那个人,除了玉相国之外,还能有谁?
王朝庆念完了张家幼子袭爵的上谕之后,张谦大惊失色,一时受不了,急怒攻心,竟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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