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柱没有吱声,华彬只得硬着头皮,拱手说:“实不相瞒,这普天下的粮官,都不经查。”嗯,这话虽是歪理,与实情也相去不远。
在大清朝,管粮食的官员,个个都杀,绝无冤枉之人。
玉柱是官场老油条了,他自然知道其中的情弊。
还是那句老话,他是来剿贼的,不是来肃贪的。
“哼,滚回去,听参吧!”玉柱忽然翻了脸,厉声喝斥王盛元。
听参,指的是,封疆大吏上折子,公开弹劾属下的官员。
照朝廷的惯例,只要是总督弹劾部下的折子,从无不允之理。
王盛元当即吓得两腿发软,心脏狂跳不止。
要知道,只要玉柱派人详查,抄家杀头都是轻的。
“中堂饶命,中堂饶命啊……”王盛元瘫软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苦苦求饶。
王盛元敢大肆走私,仗的是华彬的势。
现在,玉柱要拿王盛元开刀,华彬自然要出面阻止了。
“好弟弟,赏个薄面吧?”华彬叹息道,“你真要宰了他,只怕会牵连到家母她老人家啊。”
不愧是皇城根下长大的黄带子,华彬一张嘴,就端出了孝道。
玉柱自然听得懂华彬的潜台词。
华彬若有事,他的生母,老安郡王继福晋佟佳氏,肯定要回老佟家去闹的。
玉柱敢翻脸,自然不怕别人去他家里闹事了。
毕竟,佟国纲的亲兄弟佟国维,已经死了。
如今的老佟家,主事的家主,不是旁人,正是玉柱的亲爹,一等承恩公隆科多。
再说了,真要闹开了,宫里的皇贵妃,只可能偏向玉柱,绝不可能替华彬说话。
老八的生母良妃,早就薨逝了,老皇帝的枕边,连个帮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客气的说,宫里即使有人拿了银子,想帮老八说话,也要仔细的掂量一下,承受得起皇贵妃她老人家的熊熊怒火么?
另外,顺治曾经打算传位于安亲王岳乐的旧事,就像是附骨之蛆一般,始终缠绕于老皇帝的心头,长达几十年之久。
不然的话,安郡王玛尔浑,已经死了这么久了,袭爵的事儿,一直没了下文呢?
硬碰硬,华彬是必输之局,毫无胜算。
“好弟弟,你别生气啊,有话好商量嘛……”华彬抓住玉柱的衣袖,彻底放软了身段,主动求饶。
玉柱一直端着架子,故意想要华彬和王盛元出血。
反正吧,不出大血,就过不了火焰山。
华彬开出的价码,不断上升,玉柱始终不满意,咬定了不点头。
俗话说的好,善财难舍,夺人钱财,比杀其父母,更可恨。
眨眼间,几百万两银子,就被玉柱黑吃黑了,换谁的心里,也不可能舒服啊!
既然谈不拢了,玉柱索性起身,淡淡的拱手说:“表兄,军务繁忙,请恕小弟失陪了。”
华彬心下大急,急忙抬起手臂,拦住了玉柱的去路。
“好弟弟,有话好商量么,何必动怒呢。”华彬见玉柱执意要走,索性把牙一咬,恨声道,“再加五十万两,不能再多了。”
正在拉扯之时,有人捧着茶盘,颤颤巍巍的出现在了玉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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