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相信我的话。”

林长生眯着眼，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作为长生宗天师，林长生的相貌很有欺骗性。

他的面相让人看着就很亲切，让人有一种亲近感，并下意识的去相信对方说的话。

嗯，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感染力。

林长生很自然能靠在竹椅上，如讲故事一样的道：“我这一生，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我林长生前半生，靠的就是徐家的赏识，给了我一口饭吃，那个时候年轻，所以冲劲十足，别人给我一点好，我就跟人掏心掏肺，甚至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那个时候，虽然无知但很美好。”

林长生说着这些的时候似乎陷入了一些回忆，李锋也感觉到了林长生流露出的一丝情感。

林长生继续往下讲。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一个让我一见钟情的女人，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那时我因为表现出众，给赏识我的那位带到了一个徐家组织的跨年宴会，在那里，我见到了她。”

“一个让我一见钟情的女人，她真的很漂亮，而且很温柔，她开口的瞬间，我就感觉心是热的，但当那位恩主搂住她的腰时，我就知道，我跟她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我也以为那一抹颜色只会存在在我的记忆深处。”

“可命运就是这么跟我开了一个玩笑，之后又让我遇见了她。”

“接下来的剧情就如同狗血电视剧里的一样，我们有了许多交集，每一次相处也都十分的快乐，她跟我一样都来自底层，她成为他的女人也不是因为她愿意，而是她不得不。”

“或许是同命相怜，又或者是血气方刚，我真的动了感情，就在我每天在做梦的时候，现实又会一鞭子将你打醒，在又一次约会时，她来了。”

“但我那位恩主也出现了。”

林长生说起这件事时，回味一笑：“知道么，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悲哀的一天，我至今还记得那一天的场景。”

“这一切都不过是那位恩主安排的局，他只是想试试我的忠诚，结果你也知道了。”

“而那位我一见倾心的女人站出来，说她都是逢场作戏，对我说过的，做过的都只是在演戏。”

“一切都是演出来的。”

“她根本就对我没感觉，她还说我算哪根葱，是个什么品种的蛤蟆，也配觊觎她。”

林长生突的自嘲一笑：“结果就是我被狠狠的揍了一顿，那个让我感恩戴德，士为知己者死的恩主将我踩在脚下，朝我啐了一口吐沫。”

“然后他充满不屑的告诉我，我就是徐家养的一条狗，一条狗也敢觊觎他的女人，你也配。”

“之后，他扬长而去，而我才发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原来是我活错了。”

李锋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林长生讲他的故事，似乎这一切跟之前的对话没什么关系，不过李锋没去打断。

李锋知道，林长生在拖延时间。

自己的到来应该出乎了对方的预料，毕竟一个死人突然活过来还站在了面前，林长生没有惊呼出声，依旧淡然自若的应对已经说明这个林天师的城府之深。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