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报应!都是报应啊!”说完,她低头擦了擦眼角,也没解释就出了门。
报应?什么报应?
整件事零零碎碎,杂乱无章,毫无头绪,虞浓想了一会儿,目光又落在了桌子上的牛奶盒上。
现在的关键是,到底是谁在奶里面下了毒?
她绕过桌子,走近卧室,站在卧室门口,看到病怏怏的男主人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药,手微微有些抖。
如果是他下得毒,为什么呢?如果不是他下得毒,那下毒的人,就只有刚才的干瘦女人了。
毕竟在这间屋子里,从始到终,都只有四个人。
排除她和中毒的妹妹两个,剩下的不是此,就是彼。
她目光落到了卧室里的桌子上,那里也放着一盒奶,而且已经插上了吸管。
虞浓微微眯眼。
“那个,这奶,你刚才喝了吗?”
男人缓慢开口道:“你妈给我的,说晚饭要吃晚些,让我先喝这个填填肚子。”
虞浓立即向桌子走去,拿起来看,只看了一眼,她眼瞳一缩,有针孔。
她急忙又转向卧室,男人正在拿着水杯吃药,不知道吃得什么药,应该是止咳类,但能看出来他很不舒服。
“你怎么了?”
“没事,老毛病了,吃了药就好。”
虞浓取出手机:“有没有想吐,或者肚子痛?”她在拨打急救。
总不会自己毒自己吧?
如果这个男人也排除了。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那个干瘦的女人。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毒死丈夫,毒死女儿?这,根本不合理。
如果她真的想,也没必要在牛奶里面做手脚,一个家庭主妇,有太多下毒的机会,没必要多此一举用针将毒注入奶里面。
但她刚才走之前,说的那句报应又是什么意思呢?
虞浓握着手里的手机,急救电话拨出去了,但占线中。
“……就是觉得身上没有力气。”男人说。
虞浓看着奶盒,突然灵光一闪,不对啊,按照这个家庭的贫困情况,还有干瘦女人生活节俭程度,怎么可能买那么贵的牛奶呢?就算买,她也只会买些平价牛奶。
她突然问男主人:“家里的牛奶,是谁买的?”
男主人咳嗽了两声,有些萎靡,“牛奶?牛奶是前天别人送的。”
别人送的?虞浓急忙又问:“是谁送的?”
他咳嗽着道:“是楼下,楼下……”还没说完,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声。
虞浓急忙走过去,想帮忙又无从下手。
谁知咳过之后,他嘴里竟然开始往上溢血,“呃……”了两声就伏在了床上,不知道是毒发还是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