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全撇清。如果谭前洲几人被姜譲带回拱卫司,就算谭前洲是殿下的心腹,也难保嘴巴上不漏任何秘密……”
“只有死人能保证守得住秘密。”二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无论如何,总之,人是不可能让他们带回去的。这几天搪塞过去,等茶商会之后这两位锦衣卫能活着再说。”翁公冷笑道。
“没错。后续如何将锦衣卫扯如茶商会,就交给你了。”二皇子走过去拍了拍翁公的肩膀,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翁公没多久也离开了大厅,回到自己独住的一处院落,径直走到了小湖旁。
湖面冷清,不时刮起的寒风让湖面荡漾。那湖边定着两块不起眼的大石块,待翁公来到附近,那两大石块竟然微微动了一下。
仔细一看,那哪是什么大石块,而是两个坐在小板凳上钓鱼的人。只是都披着灰色的御寒大袍子,裹得密不透风,还一动不动,远远看去就是两块大顽石。
他们的脚边各放着一支竹吊杆,似乎正在等鱼上钩。
“尘飞,薄祜不说‘月’为情所困应该不会来吗?”翁公冷冷地说,仿佛在自言自语。
“但薄祜也说了,如果他来了,就按第二套计划。”左边那位重新摆回头,犹如入定的僧人,眼睛半眯看着湖面,就等着自己的钓钩处产生一点点涟漪,“人,总是离不开感情,而感情,捉摸不定。说不定‘月’这边伤旧情不愿来,那边为新欢又勉强自己要来呢?”
“这算他的预测出偏差了吧?在冥尘那头,他如何交代?”翁公见尘飞没有半分着急,冷哼道。
“两套计划……都是冥尘大人同意的,你说呢?”尘飞笑道。
翁公闻言,甩了甩手,似乎对此十分不满:“多了‘月’,事情便复杂了许多,要是出了任何差错,就算在薄祜头上!”
“算在谁头上,冥尘大人自有判断,不必离泉大人担心。”
另一个人一直裹在大袍子里的人突然伸出头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二皇子!
但要是光线充足,仔细观察,能看出这位二皇子的皮肤稍微黝黑了一些。
他咧开嘴笑得比二皇子还要桀骜地说:“来的是眉千笑,还是‘月’?”
“有区别?”翁公扭头看向这个二皇子,“刹利帝,不要在吴王府内胡搅,万一被那个心胸窄小的吴王看到你装他的样子,不找我们麻烦才怪。”
“我这样子不够像是吧?你们中原贵族的人大多皮肤偏白,我这肤色差了点。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躲着太阳,看能不能白上一些,免得以后还得上点白粉。月光不知道会不会晒黑,也躲躲。要不是你不同意,我还真想和盗帅比比,看他的易容术厉害,还是我的缩骨功厉害。”刹利帝又把脑袋塞入袍子内,“眉千笑和‘月’区别非常大。”
“怎么说?”翁公有些感兴趣地问。
“‘月’是魔教教主,霸道行事作风诡异;而眉千笑,不过是一个以为自己掌控一切喜欢玩装傻子游戏的真傻子而已。”
“那么,来的是眉千笑。至少,他没戴那个丑不拉几的面具。”翁公冷嘲道。
“那么二号计划就让我来陪他玩,我知道‘眉千笑’这号游戏的规则,玩起来非常有意思。至少,比和尘飞打赌谁先用不带鱼饵的鱼竿钓上鱼这个游戏有意思。”刹利帝嘿嘿一笑,似乎突然很有精神。
“好,留给你玩。”翁公回头走向自己的屋子,没再多搭理在湖边继续发呆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