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在外头的野种,前些日子老爹发神经给接回来的。”柳诚熙冷声说道。
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也不知道从哪里接回来,反正柳诚熙是十分排斥……前几个月老庄主,也就是他爷爷才刚下葬,不懂父亲这个时候把这个野种接回来做什么……对于柳诚熙来说,这货回来就是要分薄他以后的家产。
也不知道老爹在外头被别人灌了什么迷汤,就算在外拈花惹草了,突然冒出那么大一个女儿也不怀疑?特别是带她来的那个八字胡男人,看上去就像卖假药的促销员,眼睛里头那个贼光啊,比启明星还闪耀……他猜测这两人就是看柳家庄家大业大,打算来合伙骗他老爹。
“那岂不是柳家的大小姐?你妹啊,这都回来多少天了,怎么没给我介绍介绍?”石宏义推了推柳诚熙的肩膀,埋怨自家兄弟居然藏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
柳诚熙不认这个妹妹,照实把自己想法给石宏义一说,石宏义潜心一想,也觉得有道理。
“这事你不方便出手,哥找机会给她好看便得了。”石宏义看着那白茫雪原上的精灵一般的没人渐行渐远,眼神朦胧道。
“哈哈哈……管她做啥,咱们继续喝!对了,昨晚我欠了赌场五百两银子的事,你可别给我老爹说漏嘴了!”柳诚熙听石宏义如此重情义,高兴大笑道。
“我不也输了六百,心照不宣……反正你负责柳家庄的兵器购置,明天给你爹再申请一次买兵器的款项……过两天我回库房偷一批有瑕疵要销毁的兵器给你交差,钱不就弄出来了嘛……”石宏义咧嘴笑道,“你单价写高一些套回点本钱,这次我们必须杀回赌场连本带利赚回来!”
“那是当然!也好些天没去采春楼喝花酒了,到时弄到钱,咱们先去采春楼找几个姑娘养精储锐,第二天神清气爽地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哈哈哈……”柳诚熙扯着石宏义往自己院子走去,又唤人搬柳家庄酒窖的好酒过来。
……
柳家庄选址乃关东群山地理极佳之位置,孤风不入、寒雪不埋,借群山地势隔绝喧嚣。夜至后半,柳家庄没有关东山险之中该有的瑟风之音,又无南方深春蝉鸣蛙声之音,宁静祥和。
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尽力稳住自己的身形,来到一处别院。掏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匕首,朝闭合着的木窗夹缝中塞去。那人手有些颤抖,瞄准了几次匕首都无法顺利进入,只得另一只手也扶着拿匕首的手,这才将匕首插入木窗夹缝。
他尽力压着声音使劲,没造出多大动静就将木窗后的插销切断,可见这把匕首当属上等利刃,出自名家之手。
他看着自家杰作匕首削铁如泥,暗自得意地收好匕首,轻轻打开木窗,有些不利索地翻身进入,一看就知道平日不是做惯这种偷鸡摸狗行为的人。
刚一落地,他就感觉好似撞断了什么。
醉醺醺有些重影的眼睛趁着月色照入聚焦,这才看清原来是窗户上做了一个雪山上用来捕捉兔子狐狸的银丝陷阱。
还没等他搞懂为什么要在房间内做个捕猎的陷阱,眼前不远的床上,隔着帷帐看到一个身影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好家伙,原来这陷阱做在这是为了警觉!
谁家千金使得这么小心翼翼?果然如柳诚熙所说,这妞就是个骗子!
看到床上的人惊醒,来人担心她惊动柳家庄其他人,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探手掀开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