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大哥说的,他说这是他以前晚上喝花酒时常用的对白,就是用来形容口是心非的人……他还说最后的‘嘿嘿嘿’才是精髓。”
“这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说这种人不该咒他去死吗!”仇浩宇顿时火冒三丈道。
“没想到你和千笑关系没看起来那么糟嘛。”姜譲后知后觉地拍了拍仇浩宇的肩膀,对队内气氛其乐融融表示赞赏。
从哪里看出来没那么遭!!
“那个人就是个无赖痞子,谁和他关系好!”仇浩宇恼羞成怒道,“你看他平日,总是装蒜浑水摸鱼好吃懒做,完全就是个废物!只是这次忽然他出了个任务,若是查得真相,能解救一方黎民。既然难得地要为社稷做出点贡献,这种时候倒是不能让他白白送死罢了!”
“哈哈……”姜譲欣慰地拍了拍仇浩宇的肩膀,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刚认识眉千笑的自己,“虽然他好吃懒做,但你会越来越发现这人能为人所不能。平日他是混了点,但这种难缠的任务,还是非他不可,我早和你说过了,你的副队长比你想象得要有能耐。”
仇浩宇自知心中早已有所察觉眉千笑非常人,但自尊心让他矢口否认。那人乖张行事却总能卑鄙无耻地损人利己,作为同僚可谓不幸中的大幸。想想看这种人若成了敌人,恶心感可是成千上万倍地翻啊。
就看上次假死一事,可把京城弄得天翻地覆,换谁能下三滥这么玩?但偏偏机会就是被他做出来了,要不是自己武功不济,他们都该把五毒教的余党给抓到了。不得不服气,那人就是能出人意表弄出些惊喜,事情没做好要怪还得怪他们自己。
“指挥使大人来密函称眉千笑查得有成果,恐怕牵连出大案来,处境或许十分危险。我们正巧在临城出任务离得近,这么点路程过来都遇到不少明哨暗哨,恐怕是出事了……我们还是一起入城有个照应为好。”仇浩宇接着说道。
“也成,我们走,按计划行事。”
姜譲略加思索,同意仇浩宇的话。三小只本就是各门派送来增加阅历的,他总护着反倒阻碍他们成长了。
他重新抬起两个装满大米的箩筐,带着他们不紧不慢来到城门。
敞开的城门内竟站了数排士兵,兵器出鞘,显然是属于战事级别的戒严。姜譲一看顿时明白为何一直没看到城门有人进入,估计是封城了。他们一路走来避开了要道,没能从路人口中得到消息,没想到小小的武昌府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来此地做什么?”
果不其然,姜譲低着头想入城,带头的官兵瞬间举刀相向。
“俺是附近村里的庄稼人,听说这边收粮价格好,所以来碰碰运气。这几个是我的小孩,正巧带出来走走,看看世面!”姜譲说话嗓门嗡嗡作响,装憨厚的庄稼人倒没露什么马脚。
“不收了,你们快走吧,武昌府正在戒严,任何人不得入内。”几个官兵仔细打量一番,呵斥道。
“兵大哥,这为什么戒严呢?”姜譲装作随口一问,打探内部消息。
“关你什么事?再不走把你抓起来!”
“走,我们马上走!”
姜譲连忙带人原路返回。
他本想露出真实身份,但又不知眉千笑在里头什么情况,万一封城和眉千笑有关,他们露出身份非但进不去,还可能害了眉千笑。
“事情怎会闹到这样的地步?那混账在里头搞什么整得连城都封了?”仇浩宇低着头。边走边十分无语地道。
这货简直是瘟神啊,去哪哪就不得消停。
“重兵把守,非比寻常,我们先回临城分驻地和总宪取得联系再说。”姜譲脸色凝重道。
他们离开匆忙,没发觉官兵身后已有人将他们的相貌画下,送至卢安顺手中。
卢安顺看到他们几人的画像,几天来第一次露出了微笑:“终于逮着你了,搅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