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仼
密谈一事,就此落幕。
……
驸马之位尘埃落定,六勤王等人入京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大家走出皇宫,作别而归在南京的住所。
此次驸马争夺失败,陆家庄的人难辞其咎,加上他们和血狼走得渐近,各人看向他们的眼光都有些复杂。
但沈甘霸在此列之外。
“既然在京城相聚,不上我那喝两杯?多少年没见了?是怕碰面被我看穿你小子有心事所以故意不出现吧?”沈甘霸朝陆亭一道。
“唉。”陆亭一点点头,愁眉苦脸道,“知我者必大哥也。虽然药方已得,但陆家庄常年被夺魄所持,必有许多错漏,甚至混入不少他的人监视我们。现在陆阁一不动声色坐镇陆家庄瞒天过海,这边的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回,我正急着回去封锁陆家庄将内应一网打尽……这酒暂时不能陪大哥喝实在不舍,但我又怕庄中留有害群之马,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得了,你不来我陪你走一趟行了吧!你这臭小子精明过鬼该怎么办还用我教?”沈甘霸抬脚作势要踹,陆亭一早早不动声色退开,一看就知道没少挨沈甘霸揍,“也罢,让老子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祸害到陆家庄头上!”
“大哥愿出手那再好不过了!”
陆亭一嘿嘿一笑,这不就骗到一个地表最强劳动力上门……沈甘霸为他的遭遇憋了一肚子火,到时恐怕不用他出手沈甘霸就把人全给收拾了,省他功夫。
两个开国大佬要上陆家庄打猎,其他人蒙着脑袋当听不见就散了……这事他们可不敢挨边,万一那头走漏了消息怀疑到他们头上,上哪哭都没人敢收留。
陆简一陆简二要留在京城参加三天后的公主大婚,陆亭一去和他们交代一些事情。
吕复金一直没有离开,趁此机会阴郁着脸来到等候的沈甘霸面前,投诉驸马评选的不公。
沈甘霸急着要上陆家庄为兄弟出气,没好脸色打发吕复金:“何来不公?你们武不如文不敌,这驸马还输的不服气?”
“最后一试他勾结其他人,他胜之不武!”吕复金阴郁道。
“试问你们六勤王的几位,一开始不是明显勾结要排除异己?”沈甘霸不耐烦道,“奈何啊奈何,你们几个心高气傲,还是没能弄懂最后一试的关键。”
“关键不就是人多!”
“是啊,就是要人多……那为何你不抓紧机会联合恩克王子,把最后胜机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吕复金闻言为之一愣,这才隐隐察觉最后一试的关键。
“最后一试无关乎武功文才身份地位,人人平等。你们的水枪是枪,恩克王子的水枪也是枪!但你心高气傲,从一开始就没把恩克王子放在眼里,这才导致大好的领先被人翻盘。你看看血狼,在秘密联合陆家庄后已现胜机,依然没有放弃恩克王子这个点,为求十拿九稳。随后关键人物被你们逼着倒向血狼那边,壮大敌人,试问这不是你战略上的重大失误?”
吕复金心情纠结,他确实从一开始就无视了恩克王子,或许重视起来结果就不一样……他钱大气粗势力庞大,拉拢恩克王子绝对比一个根基在北境的血狼容易太多。
“我说过,驸马择优而选,你们是我眼中优秀的人才我极力举荐……但人家把你们都比下去,那没什么好说。回头想想败在何处,失败未必是坏处。”
沈甘霸言尽于此,和归来的陆亭一一同使出轻功着急赶路去了。两老仿佛忆起当年并肩作战的记忆,兴高采烈,转眼便消失在暮色之中。
吕复金在原地待了好一会才愤然离去,不甘地想……沈甘霸所说不过是走到这结果才得出的马后炮,在那个时候表面上看已胜券在握,怎会想到要拉拢恩克王子这种拖油瓶……
刚才看着血狼和李裳容亲密交谈的样子,他第一次尝到求而不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