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笛嘴上逞强:“有什么不敢?睡你我又不吃亏。”
张乐逾笑了笑,酒气顺着鼻息向外喷散。谢笛的口是心非,真是一如既往得可爱。
他添砝码:“既然同意了,那先把我号码从黑名单拉出来,加我微信好友。”
谢笛有些不大情愿。他刚回来,两句话一说就打算让她卸下所有的防御。
“怎么了?总不能做炮友了,连人都联系不上吧。还是说,你打算钻我家楼下窗台那,要找我就跟猫似的喊两声?”
谢笛只能别扭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张乐逾的监视下,把他放出黑名单,加上了微信。
黑色中,手机屏幕亮起的微弱白光反射到两个人的脸上。
这些弄完,张乐逾拉着她走出了一楼的黑暗角落。拿到钥匙后,陪她一起去取了行李箱,又帮忙提去了楼上。
一趟下来,酒气散了不少。
“进去吧,记得回我信息。”谢笛进门前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情景让她想起两人刚开始恋爱还不熟,张乐逾送她回家的时候。
与那时候不同,现在谢笛总感觉有根筋没扭过来,感觉怪怪的。
她用一晚上思考,回过神后,感觉自己入了张乐逾的圈套,拿定不了主意,这才约了姐妹。
酒吧里,谢笛趴在吧台上,样子萎靡。
“都分手这么久了,我没打算真跟他纠缠不清。炮友?我哪知道该怎么跟人做炮友呐……”谢笛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昨晚我不该冲动就答应的,瑞瑞你看我现在怎么办?去跟张乐逾说我后悔了?那也太怂太丢人了。”她双手抱着头,万分苦恼纠结。
分手后平衡的生活,突然被打破。而这次,谢笛又身处劣势,这样的局势让她备感糟心。
罗晓瑞听了她的描述,直接一巴掌拍在谢笛的胳膊上:“苦恼什么呢姐妹!该冲就冲啊!”
“既然是张乐逾放下面子回头来找你,有什么好犹豫的。当初你睡他的时候可一点都没矜持,现在端着干啥。”
“我跟你说,男女之间就别做什么白月光初恋。等人家真的换了新女友,你就什么都不是了。照我说,要做就得做叮在男人心头的蚊子血。”
谢笛扭头看她,回想了一下:“这话我好像在网上见过?”
罗晓瑞嘿嘿一笑:“是微博上说的。你别管谁说的,这话说的是没错。好东西拱手让人干嘛,虽然男人不是东西啊。”不是骂人的意思,“但是现代男女青年,谈情说爱分分合合,这都是正常的事儿。心态放好,没多大问题。”
“而且当初你们两分手不就是因为异地恋么?现在张乐逾都回来了,本来就有感情基础,现在复合也算省了许多麻烦,适龄适婚的,没准你不用相亲了,这次就直接能迈入婚姻那道坎。”
谢笛下巴抵在桌子上,手上玩着杯子,没说话。
罗晓瑞说的这些她都懂。可说到底罗晓瑞不是局中人,有些事情没法感同身受。
当初那场恋爱,谢笛一直觉得是她爱的更多一些。最后她那样坚决地分开,因为认定了这是属于她的闹剧,狼狈拖拉不如速度收尾。
如今张乐逾想复合,结合各方面的因素来说,这不算一件坏事。对于巴不得她马上结婚的母亲大人来说,甚至值得放鞭炮庆祝。
可是撇除地理距离,两人真的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好如初?
谢笛不清楚答案,但是情感上是退缩的。用两年时间愈合的伤疤,结痂后再撕开,很残忍,也很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