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要不要离开这里。
或许这里已经没有她存在的意义了,找一个更小的小镇,不试图发展关系,不见人,不出门,自生自灭应该更好。
谈砚清倒是经常给她发消息,但最近他似乎交往了一个比较缠人的女朋友,某天晚上周兒还看到对方用谈砚清的手机给她发警告的消息,希望她有点距离感,不要跟别人的男朋友过于亲密。
周兒轻笑了声,回了个好,至此,对谈砚清愈发疏离。
齐嘉给她打来电话,妈妈的后事处理完,他爸就跑了,他欠了一屁股的债,家里房子被银行拍卖也根本堵不住那巨额欠款。
好在这些欠款并不会落在他头上,他妈妈似乎已经猜到了会出现这么一天,偷偷给他账户上留了一大笔钱,足够他上完大学毕业。
半个月的时间,他好像过了变声期,声音略显成熟,语气也很平静。
他说他回想到那天,还是后怕的,他大概是疯了。
“周兒姐,其实我要谢谢你,不然我是不是要在监狱里过一辈子了。”
“还挺意外的,陈逆居然没去告我。”
“其实,我挺羡慕陈逆的,他身边好像有很多朋友,都是那种掏心掏肺的,那天我去找他麻烦,那些人都第一时间冲到他面前,我可能就是那种不讨喜的人,所以没什么朋友,就算主动也只会遭嫌弃。”
周兒皱眉否认:“不是的,齐嘉,你很可爱也很善良,很多人会喜欢你。”
他笑了笑:“是吗?真的吗?”
“周兒姐,我会好好学习的。”他的音调轻松了许多,洋溢着希翼:“我的目标还是成为一名律师,可能我也要长大吧。”
随后他问:“你会祝福我吗?”
没听到对面的回复,齐嘉紧攥着手机,大大的双眼逐渐暗淡下来。
他知道,他那样像个疯子一样,不会有人喜欢他了。
“我——”
随后心跳快了一秒,他听到对面熟悉的声调,夹杂了些温和的声线,一字一句说:
“祝弟弟齐嘉,天天开心,事事顺利。”
齐嘉慢慢眼红。
周兒第一次放了客人的鸽子。
昨天晚上下了雨,风很大,周兒最近一直睡不好,只好在医院买了安眠药,这东西不能轻易卖,但周兒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做了一系列检查,给她包了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