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你, 别喝酒了,别关灯。”周兒又说:“别乱走。”
原本需要花费一刻钟的时间, 周兒五分钟就到了酒吧门口。
老板被分手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 虽说他们都觉得陈逆这人表面散漫但其实难以靠近, 也不妨碍他们喜欢私底下偷偷八卦,毕竟是老板的初恋, 没在一起还真有点可惜。
前台看到周兒走进来还有些震惊, 分手后见面什么的最尴尬了,她避着酒吧才是对的。
服务员咳嗦了一声, 眼眸盯着周兒看, 周兒径直上了二楼,走廊里有几个人站着抽烟,瞧见周兒纷纷愣怔了下, 随后见人敲了敲休息室的门, 哥们几个面面相觑了好几眼。
随后就看到周兒朝着他们走过来, 嗓音一如之前清冷, 却有些哑, 大概是感冒了。
“这个房间的钥匙有人有吗?”
他们摇了摇头:“就阿逆自己有, 钥匙估计在他房间吧。”
他关着门, 不开门谁都进不去。
周兒想了想,从头发上取下来一个发卡, 走到休息室的门口, 捏着发卡在钥匙孔中转动了几下, 随后几秒钟,几个男生眼睁睁看着人轻而易举把门给打开了。
朋友差点惊掉下巴:“我靠,周兒姐还有这技能。”
一旁人勾着他肩膀,坏笑了声:“哎,这房间隔音怎么样啊?”
有人踹了他一脚,随后几个人打闹走下楼。
房间内很黑,周兒刚走进休息室,开了灯,看到他正坐在沙发旁边的地面上,脚边很多酒瓶跟烟蒂,红着脖子仰头,后脑勺抵在沙发上。
泛红的喉结滚动,呼吸声急重。
灯光有些刺眼,他微微偏过头,看到周兒。
周兒蹲在她旁边,手指抵在膝盖出,眼神认真看了他一眼,伸出手碰了碰他滚烫的脸颊。
“陈逆。”
他眼底浮着几分空洞,漆黑的眸没什么情绪,应该还在泛醉。
轻飘飘看向她,一声没吭。
“别喝酒了。”周兒说。
陈逆偏过头不搭理人,周兒就把地上的酒瓶放在了一旁,蹲在他旁边,低着头,手指去握陈逆的手,被人闪躲开,周兒嘴角溢出一丝笑,又继续半强硬半放松地握住他的手,手腕处还戴着那条红绳,跟她的红绳排放在一起,有种莫名契合。
手指一根一根跟他交叉,指尖揉捻了下他指腹的粗糙,余光瞥见他耷拉着眼皮看她,黑仁似的瞳孔很亮,灯光下他的每个动作都很清晰可见,喉结很轻地动了一下,映照下来的阴影跟着晃。
“陈逆。”
她叫了声,并不确定陈逆有没有睡着,或者是否是清醒状态。周兒手指抓紧人,唇线绷直,随后像是在跟他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
“试试。”
陈逆睁开眼,薄唇轻启:“什么?”
周兒心软了一下,嘴角挑起,眉宇间郁结的疲惫恍若忽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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