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掌柜皱起眉,这是说她还会再供货出去了?
说起来,胰子不是只有秦如薇有,但任何东西,都有个比较,就拿一个杂货铺子来说,镇子上林林总总这么多的杂货铺子,为何大家伙都比较乐意来庆记采购?自然是因为口碑不错。同样道理,胰子既然不止一家有,自然也都有比较。原本庆记的胰子,参齐不齐,价格虚高,质量也称不上多好,其实利润得不了多少。而魅妆就不同了,进货价低,卖相好,这成本低了,利润自然就高了,是个傻子都知道会选哪个品牌。
最重要的是,他们四少爷要和二房的打擂台,这胰子生意可就是关键啊,若是让魅妆取代二房所进来的胰子品牌,利润上去了,老太爷能看不到?
“姑娘此言差矣。”
忽地一个声音从外传了进来,秦如薇几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公子掀起珠帘走了进来。
“四少爷。”季掌柜立即起身,恭敬地行礼。
唐冶笑着走进,在秦如薇打量他的同时,亦将对方上下打量了一遍。
她年纪不过十七八,素衣钗裙的站在桌边,青丝并没有挽髻,而是编成一条发辫垂在左肩侧,一张鹅蛋脸半点脂粉未施,嘴角轻抿着,一双白润的双手在腹间交叠着,露出得体大方的笑容。
妆容简便,浑身气华却大方得体,完全不像普通山野的粗野姑娘。
在她旁边,一个穿着青衣缎袍的男子,脸容俊朗,一手背在身后,姿容非凡,自有一身文人的风骨。
“这是我家四少爷。”季掌柜上前引见一番:“这乃是庄秀才,秦姑娘。”
“在下唐冶,秦姑娘与庄秀才有礼了。”唐冶一拱手笑着自我介绍。
“不才庄楚然。”庄楚然淡淡地回了一礼。
“唐公子有礼。”秦如薇也只是屈膝一福。
唐冶眼见两人均是举止温文大方,并没有小家子气的局促,不由眼神一闪。
众人相互见过礼,覆又坐下,伙计上前替换过茶水,唐冶浅抿了一口茶水,遂开口。
“秦姑娘刚才的一番话唐冶听得清楚,但姑娘可知,这同样一块胰子,在不同地方,卖的价钱自也不同。我们庆记,分铺子就有八十家,分布在各地,便是上京,也开有铺子。我们庆记,口碑是童叟无欺,所出的货物都是有口赞誉,相比于其他铺子,自是更胜一筹,便拿一块胰子来说,就比其它铺子卖得要好,这是为何?因为它是在庆记出售的。所以,若姑娘将魅妆的独家经营给我庆记,我唐冶担保,绝对比放在一般杂货铺子出货率要高,这利润嘛,就更高了。”唐冶笑着道:“姑娘何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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