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邓富贵以为自己的手要断了的时候,一声娇喝,将身上那头畜牲给唤了下来。
邓富贵心里一沉。
“你们守着点。”秦如薇对杨柳和糯米吩咐一声,二婢点了点头,各分一头站着,糯米手里还捏着一根长竹扁。
“薇,薇儿。”邓富贵倒在田埂上,惊慌的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女人,眼中神色复杂。
今儿月朗星稀,清冷冷的月光照在她秀美的容颜上,柔和朦胧,却更如远山般,远而不可及,近不可亵渎。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更如女皇一般高高在上,而自己,仿佛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与之天渊之别。
邓富贵再一次感到自惭形秽。
“给我闭嘴。”秦如薇低叱一声,看着他的眼神有着无法掩饰的厌恶,冷道:“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邓富贵唰地抬头。
“邓富贵,这是第三次了吧?”秦如薇冷冷地瞪着他:“亏你长得好眉好样的,竟如此下作,你。。。”
邓富贵脸色巨变,嘴角动了动:“你,你是怎。。。”
“想问我怎么知道?”秦如薇呵了一声,眯着眼睛道:“第一次我不知,第二次,你不知道自己的衣裳被我屋后的那从月季给勾破了吧?拜你家婆娘所赐,把衣裳拿到外头补,我才瞧着了,这可是老天长眼了。”
邓富贵好一阵颓唐,低下头来,道:“那你为什么没有发难,难道。。。”他突然眼睛微亮:“薇儿,你心里头,也还有我的是不?”
秦如薇翻了个白眼,讥笑道:“邓家可真是不要脸,你真当你是个黄金白银,谁见谁爱啊?我为啥不说?你会到处嚷嚷你被人偷窥了?邓富贵,你是真傻还是假疯?”
这时代,女人总是处于弱势的地位,便是出现了这种事,也不可能四处嚷嚷,哪怕是她吃了亏,传出去,她的清白也就毁了。所以,为啥有些人家,尤其是深门大户,家中女眷一旦失了闺誉,要么就是在青灯庵堂过一辈子,要么就是一死。
闺誉清白,对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太苛刻了!
秦如薇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不遵从,这就是身不由己,而且,她也没必要给自己的名声添坏一笔。
邓富贵神色一黯。
“邓家出了这么个大事,我以为你会安分些,却不想,呵,真是贼心不死。”秦如薇冷嘲,看向他被黑将军咬得血肉模糊的手臂,道:“旁的话我不想多说,也不屑,邓富贵,我告儿你一声,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一次,你别怪我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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