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心里难受!”司徒芳声音闷闷的。
咝,咝。
“她那么高兴,我回来时,她都没这么高兴,现在,她这般欢喜,庄假面就这么好么?”司徒芳头枕在手上,看着天上的繁星道:“我是不是要生病了呢?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好像要死了一样。”
咝咝,咝咝。
“这感觉就像一个好好玩的玩具突然被人抢走了一样难过。我肯定是要死了,不然怎么这心里会痛?是吧?你说是不是?”
咝咝咝,咝咝咝。
司徒芳听着这咝咝声,气得坐起来,转头破口骂:“你就不会说句话吗?”
可下一瞬,他呆了一下,因为他家小白,压根就连屁股都没理他,而是正欢快地对着另一条蛇摇着尾巴,两蛇似是在交流着什么。
司徒芳气得牙痒痒,指着它:“你你你,有蛇性没人性,我这么难过你都不理我,在这泡蛇妞,滚!别碍我的眼!”说罢重新躺了下去。
小白盘踞在屋顶,绿油油的蛇眼看着对面浑身通红的蛇,真是美啊。
你家主人好像在发怒呢!
小白哼了哼,别理他,发情吃醋了都不知道,他没这么笨的主人!
哦!
他脾气不好,省得这无名火烧过来,要不,我们过去那边屋顶,我瞧着那边看星更好。
讨厌!
两蛇游走,司徒芳表示很憋屈,秦如薇不理他,现在连蛇都离他而去,这就是人生啊!
快进八月,天气早晚清凉,已是隐隐的有了秋的气息,这受过洪涝的地方都已开展赈灾,灾后重建也在如火如荼之中,而各地的瘟症,因有了药方,自然也就有了对策,染了症吃了药渐好的人也陆续的离开疫区纷纷回乡。
将养了十天,有了对症的药,心事又已解,庄大娘也恢复得很快,只是到底年纪上来了,要养到从前的精气神,那还是需要时间的。
这日,司徒芳又亲自给庄大娘把了脉,确认她身上所染的瘟症已全好时,秦如薇等人也收拾行装回家。
来时,他们本就是带了几件衣裳换洗,而在这疫区待了一个多月,这些衣裳自然不好再带回去,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病菌呢,于是乎,干脆除了身上所穿的都烧了,反正也不差那几件衣裳穿。
“少爷,少爷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就在众人要离开之时,春芽冲了出来跪倒在庄楚然跟前:“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少爷,您饶了奴婢吧!”
“你这贱婢,还敢出现在我跟前?”庄大娘一看到春芽,就想到自己之前所受的苦,指着她大骂:“狼心狗肺的贱人,你还有脸面出来?”
春芽跪行上前,连连磕了几个响头:“老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发誓,一定会好好伺候您,您让奴婢继续伺候您吧。”
“我呸!就你这贱婢也配?”庄大娘一口唾沫吐在她脸上,秦如薇别过脸去,有些恶心。
春芽同样觉得恶心,却不敢伸手去擦,她知道,一旦错过这个机会,就真没有了,庄楚然已经高中,眼看荣华富贵就要到来,她不能错过这机会,哪怕当个丫头,也比去一般人家卖命要强啊。
“奴婢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