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当天,大皇寺有暴民闯入,帝与众人受惊进大皇寺避乱,大皇寺东殿倒塌,仁王因护驾受伤,十皇子更被殿内的梁柱砸下,身受重伤不治,帝大怒,下令彻查。
历经大喜大悲,帝愈发对炼丹修道极为看重,甚至开国库拨银两大举修建长生观,虽不至于荒废朝政,但精气神难免有些懒倦。
消息传到秦如薇耳边的时候,已是七月下旬,天气热得像个蒸笼,她又怀着偌大的肚子,每走一步路,都要三个人扶着,就怕有些什么损失。
庄楚然说要前往上京时,她正坐在花园子的凉亭里看着圆圆在花丛里小跑,含香和奶娘亦步亦趋地跟着。
“要去上京?”秦如薇满眼的愕然。
庄楚然有些愧疚,拉过她的手握着,道:“盐运司这几年的税收帐目都有些对不上,这趟去,一来是查谈探一二。二来,殿下受了伤,也有些事要交代下来。”
秦如薇蹙了蹙眉,苦笑道:“怎么觉得,你是身兼数职呢?”
从前是个知县,除了自己县里的公务,还得去帮仁王查其它官员贪墨的事,如今是个盐运司副使,又跟个钦差大臣似的。
听出她话音里的无奈,庄楚然愈发的愧疚,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手里头也有些东西要交给殿下。”
“不是有传递消息的渠道么?”秦如薇抚着已经往下盘移的肚子,道:“我这月底都快生了。”
就是因为这样,庄楚然才觉得愧疚,道:“我自是知道,不能陪着你,我。。。”他咬了咬牙,道:“要不我去信,等你生产后我再走。”
“殿下那边也很急吧?”秦如薇愣了一下。
庄楚然苦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秦如薇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走吧,左右是第二胎,我该会顺利生产的才是。”
庄楚然心中一跳,下意识地捏紧了她的手。
秦如薇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浅笑道:“没事的。”
她脸上笑得浅淡,可心里却苦的不行,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生产时夫婿在身边伴着,要知道生子那可是一脚踏入鬼门关了呀。
可庄楚然的身份,又注定了身不由己,这是不是嫁给官员要受的无奈之一?
她越是贤惠,庄楚然心里就越是难受,道:“总是我叫你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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