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是为了增进了解。
通过提问和酒精套出对方的心里话是件顶有意思的事。
不过往往在结束后,当事人都会后悔不已。
“猜拳,赢的人提问,输的人不仅要回答还要喝酒。”
桑元笑道:“常用的约会游戏,好,就这样。”她跳上飘窗,一脚踩在飘窗上,一脚悬空,
现在已是晚间九点,她点亮了飘窗上的蜡烛灯,然后游戏开始——
石头、剪刀、布。
戈越赢了。
戈越:“你的初夜在什么时候?”
桑元勾起唇角:“搞了半天就想问这个?”
“玩不起?”戈越倒是自己先啜了一口酒。
“十七岁。”
戈越点点头,表示满意这个答案。
石头、剪刀、布。
戈越又赢了。
“你今年几岁?”
“叁十岁。”
“你果然大我五岁!”
桑元眉间一蹙,“你好像很高兴?这个年龄我可是要退役了。”她灌了一口酒,辛辣划过她沧桑的喉咙,她举着酒杯的手摘去了半指手套,无名指上套着一个明亮的圈,月光下尤其耀眼。
戈越扫了一眼那个圈,举起手继续下一局——
石头、剪刀、布。
戈越再一次赢了。
桑元有点无奈:“小姐,我怀疑你带了某种传输芯片。”
这件事解释起来有些复杂,戈越不会告诉她,她的大脑确实能知道对方下一秒要出什么。
“长官,愿赌服输。”
桑元又喝下一口,示意她问。
“你结婚了?”
这句话令桑元行动一顿,她嘲讽地笑笑,“没有。”
“可你戴着婚戒。”
“输一局能问两个问题?”
“你回答我这一题,咱们就换个不需要猜拳的游戏。”
桑元只好依着她:“这只是个约定的象征,不代表婚姻。我不会结婚。”
虽然这个答案不是戈越想听的,但她言出必行——
“下一个游戏很简单,我们轮流说一件自己从来没做过的事,如果对方做过,就喝酒,没做过就不用喝,你觉得如何?”
“可以。”桑元很爽快。
戈越盘起腿,扯下一口纹猪肉串,调味渣弄得满嘴都是,她快速伸了一下舌头把它们舔干净,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从来没有给男人口过。”这事她不怎么爱干,总觉得是尿尿的地方实在不干净。
桑元的酒杯执在她手里,另一只手抄起一串肉就塞进嘴中。
看来给男人口这事,她也没干过。
现在轮到桑元,她操着干哑的嗓音:“我从来没有睡过伴侣的亲属。”
戈越一愣,举起酒杯喝下一口粉色的液体,辣得脸红。
“没想到啊……”她略显吃惊。
“有的时候就是分不清嘛!”戈越有点气恼,她曾有一任男朋友十分俊俏,眉目如画,肤白貌美,奈何他表弟和他长得极为相似,她在一次月明星稀之夜和表弟滚了床单。
“我把人认错了是因为兄弟俩长得太像,可他怎么也犯这个错误?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算占了便宜,毕竟他表哥是天体物理的研究员,他只是个学渣,我没睡到高材生可是吃了大亏。”
桑元:“你就这么想睡高材生?”
“以前想。”她想到了李东安倒在血泊中的样子,抿了一口酒,这酒多喝几口,忍过辣味后就变得很甘醇,“现在不想了。”
戈越接着推进游戏:“我没有碰过男人的后门。”曾有一任男朋友向她提出过这个要求,她做了几次思想斗争后还是没有满足他,因为她很怕沾到大肠杆菌。
桑元拧了下眉头,好像这件事令她有些不适。她吞下一串肉,动作粗鲁又潇洒,而完全不显俗鄙。
该桑元了:“我没有尝试过纳入式性交。”(1)
戈越深深看了她一眼,在没有移开视线的情状态下饮了酒。
“女A的尾巴”在戈越的朋友圈里从来不是这样喝的,她们只会取一个小盅,配一片薄荷,一饮而尽结束战斗,这种玩着游戏的慢酌很容易翘尾巴。
而桑元自打第二个游戏开始就没喝过一口,加上她本来应该酒量不错,因此脸不红气不喘的。
戈越觉得不公平,她的脑袋都有点烧了。她心想再问一个问题,爱怎样怎样吧,她不想玩了。于是她顺口说出——
“我没有和女人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