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离开后,南拉的头痛才缓解了些,起码没有随时要爆炸的感觉。
眼看着就要脱离危险,谁知答应救援的军人突然反悔。
两天里积压的各种情绪在这一刻完全爆发,青山咆哮着将大家带着希望齐心合力做好的求救讯号踹翻。
温召心疼地劝解着他。
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响震天边,对声音敏感的南拉头痛欲裂,那种疼痛,比刚在直升机的造成的还要剧烈。
耳蜗里更是像被人塞满了碎石子,然后用棍子不断搅拌。
是言语无法形容的痛。
南拉痛得直接抱头瘫坐在地。
“你还好吗?”
“耳朵好痛。”
秀赫左右看了看身后的大家,个个垂头丧气,心如死灰。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瘪瘪的,空无一物。
南拉痛苦的呻吟像钻子一样刺痛着他的耳朵。
没法子,秀赫只好用力地在衬衣上撕下一条布条,从中间截断,把布条卷起来,送到南拉眼前。
“代替耳机。”
南拉用布团堵住耳朵。
又一道雷声接踵而来。
南拉神经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生理上的疼痛依然不可忽视,可是为着秀赫的关心,南拉觉得她心理上的承受能力却变强了。
雷声也没那么可怕了。
随着雷声落下的,有淅淅沥沥大起来的雨滴。
是绝境中天赐的甘露,在他们被政府军队抛弃的震撼和绝望后。
仿佛天无绝人之路的暗示。
大家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雨水浇去了青山的颓废,睁开眼,正好看到远处一脸痛苦的南拉,青山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启示。
希望,重上青山心头。
“俊英,僵尸听到声音就会跟过来,要是我们在打雷时移动,他们是不是就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俊英若有所思。
“没有人来救我们,与其死在这里,不去出去再死比较好吧?”青山继续说道。
“我们要去哪里?要怎么出去?”
“从讲堂的后门出去就是网球场,只要经过英语生活馆,就可以到后山去吧?”
青山指着俊英身后后山的方向说。
俊英赞同地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肯定,青山立马将这个事告诉大家。
“只要走到学校的后山,就有办法走到洋东市,我和我爸去那里登过几次山,所以我知道。”温召觉得青山的建议觉得还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