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恩的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她不知道是为原身父母那段悲惨的爱情故事落泪还是为方瑾言那对自己忍了这么久的深情哭泣。
若说真正会演戏的,根本不是林予恩,而是方瑾言。
她甚至没有想过,他真的爱自己。
而林予恩更没有想过,她也爱上了方瑾言。
她对方瑾言早已经不是对男神般的仰慕,而是真正的倾心。
破晓的光芒挂在帝都皇城的半边天上,皇城城墙上那个孤独的背影,望着一匹骏马上的黑衣男子飞驰而去。
“你,终究还是出现了。”
风轻轻地扬起方瑾宇的墨发,方瑾宇看着自己手心里的桃花瓣儿,轻轻地让风儿吹起桃花瓣,任由那花瓣沉浸在曙光之中。
寒剑站在方瑾宇的身后,恭敬道:“王爷,唐思敬已经压入大牢,他密谋迫害君王,其罪当诛。是否先斩后奏?”
“不!”方瑾宇的眼睛微微眯起道:“他还有用。”
“可……”寒剑皱眉道:“他太危险了,他会幻术,身带幻香,若是不早日铲除,怕有大祸。”
“呵。”方瑾宇冷哼一声道:“说的也是,孤也很久未见他了是该好好同他打声招呼。”
寒剑跟随在方瑾宇的身后,同方瑾宇前去了大牢。
大牢里关押的都是些重刑的犯人,唐思敬虽被关押,但没有方瑾言的命令,牢头暂时还没打算对他用刑。
只是唐思敬被割伤的手似乎伤的不轻,当时林予恩性命堪忧,方瑾言下手极其狠绝,差一点就要将唐思敬的手砍断了,若不是方瑾宇拦着,唐思敬怕是要没命了。
方瑾宇站在牢房外,凝视着蹲在牢房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幽幽开口道:“唐思敬。”
唐思敬微微抬起眉眼,冷声道:“是你?方瑾言怎么不来?他还不打算杀我吗?”
“他现在杀不了你了。因为你他现在还昏迷不醒。”方瑾宇嗤笑道。
唐思敬的瞳孔微微放大,不可置信道:“他当真用自己的血去救了林予恩?!这怎么可能?”
“是啊,是不可能。可他就是这么做了。”方瑾宇淡然道。
唐思敬低下头去,喃喃道:“他……真的爱上林予恩了?”
方瑾宇心情复杂地看着唐思敬道:“孤很好奇,既然你当初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不会真的以为,凭你就能杀了方瑾言吧。况且,你为方瑾尚做事又能够得到什么?方瑾尚对景帝同样厌恶至极。”
唐思敬冷眼看着方瑾宇道:“庆王所言甚是。我的确不该来的。可我不甘心,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景帝的江山被他人夺去,更不能容忍,他的女人去了他人的怀抱。”
方瑾宇听到这儿,便知晓了,唐思敬以为是方瑾言杀了景帝,而并不知道杀了景帝的人,其实是他方瑾宇。
“你还真是愚忠。”方瑾宇冷着脸道:“可惜人都是有弱点的,哪怕是你这样的暗卫,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