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散的火星,在空气中消失。
“日向姬月”看着仓皇逃离的山椒鱼半藏,眼中的金红色火焰终是完全熄灭。
“她”的眼神从清澈变为恍惚,随后又回归清澈。
至于眼神中的神韵,已然不同,回归了最初的模样。
日向姬月摇摇头。
此刻她有一种灵魂极度疲惫的感觉。
比喻来说,就算是用950的显卡来运行老头环, 硬件根本无法支撑。
“奇迹-暗月光剑”,是需要精神属性达到30才有资格学习使用的高阶奇迹,以她现在的实力,还差得太远,就算在“火之虚影”的加持下勉强使用出来,对她的灵魂也造成了极为沉重的负担。
不过, 有弊有利。
彻底清醒过来的日向姬月眼中闪过浓烈的欣喜之意。
刚刚被火之虚影“附身”的时间里,她的意识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能极为清晰的体验到身体所经历的一切。
包括战斗时锁定敌人的破绽, 体内查克拉的运用,“奇迹-暗月光剑”的使用心得……
等她体悟吸收了这些经验,相信实力会更上一层楼!
同时她心中也浮现了一个感悟。
那就是“奇迹-暗月光剑”的威力远不止于此,刀魔前辈经由她身体使用出来的威力,受限于她“孱弱”的身体素质,连正常威力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但即便如此,也能一击重创“忍界半神”山椒鱼半藏以及他强大的通灵兽。
威力可怕到了极点。
我还需要,努力变强才行啊……
那氤氲着暗蓝之光的刀刃,令日向姬月一回想起来,便内心向往不已。
还要多久,我才能凭自己的能力,施展出高阶奇迹“暗月光剑”呢……
夜色下,她满是憧憬的轻叹了口气,随后平复心情,将目光转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大名府。
我记得,那边还有好几位特别上忍吧……
击杀后,也能提供一笔不菲的灵魂之力,以弥补刀魔前辈委托任务只剩80%的损失了。
月色中, 她目光幽幽,莲步轻移,向着大名府而去。
……
草之国,某处偏僻的峡谷树林内。
大蛇丸嫌弃的甩开手中捏着的忍者脖子。
区区一名中忍,简直是浪费他的精力。
在他身边的树林一角,类似的忍者叠成了一座小山,其中的最强者,也不过是一名上忍。
大蛇丸转头看向身后的洞穴,其内深处升起了一堆篝火,在篝火旁,一名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中年肥胖男人,正倒地昏迷。
如果有雨之国的贵族在此,定会发现,这个中年男人赫然是雨之国的大名!
舞女的计划,给了大蛇丸启发。
在草之国地界周围,除去五大忍村外,最强的存在,无疑是雨之国雨隐村的首领, 忍界半神,山椒鱼半藏。
只要将雨之国的大名绑到草之国来,就不愁半藏不来!
计划是美好的,但现实却跟大蛇丸预估的有着“一点点”的不同。
守卫在雨之国大名身边的护卫不堪一击,最强也不过上忍,轻松就被他解决,而大名是绑来了,但想要吸引来的目标,却久久没有动静。
这让他一度怀疑雨之国大名在半藏心目中的地位。
但是不至于啊,大名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国家明面上的经济支柱,半藏不可能看着自家大名被人绑了而无动于衷。
通过后来拷问一名雨隐村上忍,大蛇丸得知,半藏竟然刚好在半天前离开了雨隐村。
得知这个消息后,大蛇丸无语了。
半天前,自己刚刚才绑了雨之国大名。
这事弄的……
大蛇丸打开属性面板,看向了委托任务的倒计时,此时距离结束,只剩最后六个小时了。
主要还是木叶距离草之国太远,加上他中途又跑到雨之国大名府绑架大名,时间上很匆忙。
并且此次任务他需要隐瞒身份进行,不能动用木叶的情报网,导致消息滞后,这才搞出了这次的乌龙。
只能期待剩下的六个小时里,山椒鱼半藏会返回忍村并向他这里赶来吧。
大蛇丸叹了口气,夜风吹过他灰白色的面具,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颇为落寞。
……
河之国都城外数十公里处,面色苍白的半藏捂着胸口,在一棵大树前停下了脚步。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中,鲜血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襟。
山椒鱼半藏能感受到,胸口刀痕内那宛若跗骨之俎般的异种能量,正在不断侵蚀着伤口周围的血肉,带来强烈的痛感。
那种痛,不是单纯肉体上的痛苦,还有精神与灵魂上的剧痛。
三重剧痛,哪怕是他这种半生厮杀,面对疼痛早就能面不改色的传奇忍者,也忍不住眉头紧皱,闷哼出声,以此缓解疼痛。
在一路逃跑的过程中,他尝试着用查克拉去抵消伤口处的异种能量,却发现这种能量的等级高得可怕,哪怕失去了主人的控制,依然具有极端可怕的附着性与侵蚀性,甚至能借由侵蚀他的肉体带来其本身能量的强盛。
也就是说,放任这股异种能量不管的话,它会变得越来越强,直至将宿主完全侵蚀。
想到这一后果,山椒鱼半藏不由得内心一寒。
好在经过大量查克拉的对冲、抵消,还是能慢慢磨掉这股异种能量。
只是那效率嘛……
感受着自己近乎十分之一查克拉,才艰难磨掉的一丝微不可查的异种能量,山椒鱼半藏放毒面具下的脸上露出苦涩。
照这个速度,短期内,是不可能完成的了。
而这段时间,查克拉所剩无几的他也属于虚弱期,能不动手就尽量不要动手。
“魂组织……舞女……”
“咳咳……”
忍不住再次咳出血,山椒鱼半藏一字一句的咬牙道。
“嗖嗖——”
十几道脚步声由远及近,正在飞速靠近,山椒鱼半藏深吸口气,强忍体内剧痛,眼中重归平静。
很快,十几名雨隐村忍者来到山椒鱼半藏的身后,他们半跪在地上,低着头,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