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他和牧川也向主上提起过。

主上当时只回了他们四个字：不问过往。

他觉得，王妃真的很神秘，而且是那种让人猜不透的神秘。

……

短短的时间，代国境内燕国布行的铺子生意也越来越冷清。

赫连胤已经下令，将布料的价格压到最低，几乎是赔本赚吆喝，刚开始还有人贪图便宜去买布料，可是，后来，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万宝阁白送之后，就再也不来买了。

街上，几个妇人抱着布匹热络的聊着。

“张大嫂，你这珍珠发钗真好看。”

“是吗？你的珍珠耳环也不错啊！”

“一辈子了，才舍得给自己买件首饰，哎呀，这一次是真划算啊！送的布料还给我家二娃做了一套衣服，那布料，柔软细腻，比起燕国的强不知多少倍，关键是还不要钱。”

“哇！你们看刘夫人。”

“她的衣服怎么这么好看？”

“好像是织云锦吧！你看她手腕上带着的红宝石手镯，再看看她的项链，肯定在万宝阁买了不少好货，所以才送了织云锦的料子给她！”

“大手笔啊！制作这么一身衣服，那得用多少布料啊！”

“值啊！白送的！你们想想，要是买燕国的同等布料，得多少钱？”

“燕国的同等布料？燕国有能和玄麟的织云锦比的料子吗？”

“我赶紧再去买点小首饰，再换一些布料，到了年关，给家人都准备一身新衣服！”

“等等我，我也去。”

路边的店内，坐着两道身影。

刚刚那些人的谈话全都传到了燕明姝的耳中。

赫连胤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那些人的话你不必放在心里，都是贪图便宜罢了。”

“谢谢殿下大力支持我，天下间，除了殿下，不会有第二个人这么疼我，爱我了。”

赫连胤端起面碗，“快吃吧，吃完了，咱们好赶路，我自己本身有些积蓄，如果燕国有难，你回去之后，就修书给我，我会私下送些银两给你，还有一些过冬的物资。”

“殿下，你真好。”

“傻瓜，这些都算在聘礼上。”

燕明姝笑了笑，低头吃面。

这只是代国的一个偏远的小城，尚且是这样的局面，可以想想别处，西蜀那边，她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还好，代国谈好的价格，会如约支付。

西蜀和别处的，都是她自负盈亏。

“我打听了一下，白若棠只是仗着自己医术高明，在玄麟到处讹钱，才有那么多积蓄，她的一副药都是天价，加上轩辕极平叛有功，玄麟的皇帝赏赐了大量的黄金嘉奖他，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她们的钱，已经全部砸上了。”

这些燕明姝也知道。

并且，知道的更清楚。

她故作惊讶，“殿下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消息非常可靠，你就等着看吧，白若棠买了那么多瓷器，看她怎么卖得出去，布料全部白送，就算是西蜀的药材和东临的珠宝能让她带回玄麟收回些资金，比起她撒出去的只是杯水车薪。”

其实，燕明姝也在等这一天。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她这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