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棠不急着澄清,只是用一种又委屈又生气的眼神看着孟平遥,红着眼眶,却又强忍着泪水。
在场的人才被孟平遥的凄惨打动,又因为流萤的起誓加深了信任,一看到白若棠的表情,这一丝信任立即崩塌!
那么委屈却又不说的模样,真是惹人疼惜,揪心!
不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表情。
孟平遥看到白若棠此时的表情,差一点破功!
真能装啊!她好想上去撕了她这张满是无辜的脸!
她的嚣张劲哪去了?
她有什么好无辜的,更没有资格委屈!
白若棠的一个表情,就让孟平遥刚刚卖力的表演失去了效果。
“平遥郡主,你说我怎么样都好,你得拿出证据来,才能让人信服。”白若棠轻声回应。
相比较平遥郡主凄惨的模样,她平平静静。就像一朵开在高山峻岭之间的空谷幽兰。
“我的侍女不是人证吗?我伤成这样,亲自指证你,还不算证据吗?”孟平遥有些激动,声音也大起来,与刚刚还虚弱地吊着一口气的样子大相径庭。
“既然你说是我的人杀了你的侍卫,这也算是一桩命案。查案自有查案的规矩,你是当事人,你的侍女所说的话也不能作为证据,玄麟的律法也是这么规定的吧?”白若棠柔声询问。
孟平遥被问得哑口无言。她转头朝轩辕极望去,继续卖惨。
“王爷,长风的尸体就在外面!他好歹也跟了我这么多年,随我出生入死!我们虽然是主仆,但是更情胜兄妹!他就这么死了,我必须要为他讨回公道!”
“本王定会查清此事!牧川,去看看。”轩辕极朝牧川吩咐道。
“是。”牧川转身走了出去。
“严大人,你也一起去。”轩辕极又下了一道命令。
“下官遵命。”
严中书也赶紧跑了出去。
牧川掀开盖着长风的白布,发现长风的脖间还插着那柄短刀,这就是那把致命的凶器。
“严大人,这把凶器我要拔出来,说不定,能成为关键的物证。”
“好。”严中书点点头。
牧川将短刀拔出来,用一块白布包着,仔细查看。
这把刀的刀背上,有一条纹路,靠近刀柄处,刻着一个“孟”字。牧川的眼底飞速地闪过一丝笑意。
“严大人,我找到线索了!”他大声惊呼。
“什么?找到了,在哪!我看看!”
牧川将短刀放到严中书的手中,“你看这里,有个刻字。”
严中书看到那个字,差一点拿不稳刀子。
这个刻字他并不陌生。
孟平遥的身边有一队私军,是她从平遥城带来的,他们所持的武器与军中的将士不同,都刻着一个“孟”字。
这把短刀是平遥郡主的人所有!
完了!
他内心深处仅有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证物呈到轩辕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