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约束了你，好像是对我自己的惩罚一样！”夜溟的心里，痛苦万分。

如果，他不是失去记忆。

他断然不会，让他和白若棠走到这种地步！

“那天，当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我发现，你布下的封印已经生效，我以为你和轩辕极都去到了小世界！我立即前往小世界，却只在小世界里，感知到轩辕极的存在，却完全感应不到你的任何气息！”

“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撕碎了！”

“你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不管我用尽任何办法，都找不到你的任何消息，后来，混元之力也跟着消失，希望我有多么的悲痛！”

白若棠静静地听着夜溟的话。

眼中泪水在打转。

夜溟从来没有说过这些。

她也从来没有站在夜溟的立场上，去想这些事情。

她将轩辕极本尊被她封印在了小世界。

其实，她和轩辕极当时都不在小世界。

夜溟感觉到轩辕极，是因为轩辕极的本尊在封印里。

“后来，我也时常去到小世界，知道归墟圣女的存在，我想，你早晚有一天也会回来！不知道等了多久，我终于有了一丝感觉，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你要回来了。”

“我不能确定，我是会回来神界，还是会出现在小世界，所以，我只将一部分元神分离出来，送到小世界里等候你。”

说完这些，夜溟的心里终于畅快了一些。

这些话，憋在他的心里好久好久了。

白若棠缓缓闭上双眼，泪水控制不住从她的脸颊滑落。

“夜溟，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我可能，再也偿还不清了。”

“不，我不要你偿还。”夜溟摇摇头，“我只想找回原来的记忆，属于我们两个的记忆。”

白若棠从夜溟的怀里挣扎出来。

她退后几步，将脸颊上的泪水拭去。

“夜溟，我不想走回过去的记忆，时间总是向前走的，谁也不能回到过去，就算曾经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也曾爱过你，可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

“你爱过我？”夜溟抓住这句话的重点。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朝白若棠走去。

按着她的肩膀，重复询问道：“你说你曾经爱过我？”

“我……”白若棠无法开口，脑中一片混乱。

“正如我所料，你已经想起我们的过去了，是不是？”

“我并没有完全想起，只是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画面，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来自什么地方，在另外一个世界我们是什么样的身份。”

“我不在乎我们来自哪里，我也不在乎我们是什么身份，我只在乎我们是什么关系。”夜溟固执地抓着这个不放。

白若棠推开他的手，“就算我们是夫妻，是恋人，我们也不可能回到那个时候。”

她的话，非常绝情。

也没有留一丝余地。

“我知道了，因为你更爱轩辕极，对不对？是我的错，我把你带到了这个世界，却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受了那么多伤害。”

“夜溟，你不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拿在自己身上，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我也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你。”

夜溟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冷静下来。

或许，从白若棠的口中，说出那一句：我曾经爱过你。

他就心满意足了。

“棠儿，你不要着急，我一定会想到对付浊灵的办法，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承受任何伤害了。”

白若棠笑着点点头。

她没有反驳。

浊灵绝不是那么轻易能消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