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敢打我外婆码头的主意!”云乔咬着后槽牙。
席兰廷慢条斯理看自己的手,表情疏淡:“今天表现得不错。我还以为,徐家那小王八蛋说出那番话,你就会翻脸。”
云乔没有。
她当时做作表演,是想让徐家大少多说些,让她摸清楚徐家最近跟什么人来往,好知道徐家如此狂妄的底气在哪里。
原来是和内地军阀们勾结。
西贡码头是外婆跟英国总督府拿到的,他们走的货物关税很少,故而这些年从码头赚了不少钱。
外婆在的时候,各路牛鬼蛇神都害怕,从来没人敢提出用码头走鸦片这等鬼话。
鸦片是华人的耻辱。
外婆去世不到一年,徐家公然打算抢这码头,用来给内地军阀们走私鸦片,实打实抽外婆的脸。
“翻脸不在早晚。”云乔道,“家里有管事在这边,回头看看他的意思。若是他叛变了,我先宰了他。至于徐家,慢慢拖吧。”
外婆的东西,云乔哪怕空放着,旁人也休想染指。
“这件事程家知道,我还得多谢程伯伯提醒我,我及早有了心理准备,做戏才可以很像,否则那老匹夫肯定能看出来。”云乔道。
程家不提前告诉她,云乔大概只会震怒,除了怒没有其他情绪。
在程伯伯暗示了之后,云乔就想到了码头。
这是徐家唯一可能从她这里图谋的。
她要适时表现出一种贪念,徐家才会上当。果然,她做得很不错,徐家老狐狸和小狐狸还以为她上钩。
为了钩住她,他们不停投喂鱼饵,自己先泄了个底朝天。
接下来五日,云乔都很忙。
她要见家里管事,要去看码头和房产,还需要去拜访外婆的一位朋友。
到了第五日,事情终于理清楚。
程立和祝禹诚昨天就忙完了,他们等云乔一起回广州。
晚上无事,约好一起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