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兰廷背云乔,很轻松。
他胳膊托住她腿弯,一步步慢慢走。
“……我的秘密,实在太复杂了。一旦说起来,就要牵扯到你。云乔,你说你想简简单单做自己,我不想毁了这一切。”他道。
云乔听了,心中一梗。
她突然有点害怕。
“我不问。”她立马说,“对不起,两个人在一起,应该相互疼爱与信任。七叔,我反省。”
“好,真乖。”席兰廷很满意。
他越走越快,而云乔居然在他背上睡着了。
故而后面她不知道的是,他们一瞬间就到了席兰廷的小院。
席兰廷根本没有老老实实一步步把那段路走完。
翌日清早,云乔醒过来,早饭都顾不上吃了,去找席尊。
席尊在扫院子。
“……右手手腕骨折了,什么骨血破裂、神经肌肉断裂。李泓说,老话就是他右手手筋被挑断了。”席尊很艰难学舌。
云乔愕然:“真的是啊!”
“他哭得特别惨。”席尊又说,“每次见他,很骄傲的一个人,哭得不像样子。他好像特别绝望。”
“他的尊严、地位,都是他的手带来的。做医生和教授,这中间差距可大了。他是纽约第五大街开诊所的名医,手就是他的命。”云乔道。
席尊:“那对方挺狠的,这比挖了他的心还要让他难受。”
云乔也觉得。
席兰廷洗漱好了,从洗手间出来,听闻这话,他也略有点可惜。
“周木廉是个挺不错的医生,是全世界都可贵的人才。”他道,“可惜了一双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