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袁毅的第一想法，他只能先猛灌一口酒，才有胆量开口。

“我想给我的枪附魔。”

他只能说出一句话，因为他就只喝了一口酒。

“它太烂了，这里面还有很多，不如再挑一个吧。”女人缓缓说道，她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子，久久不停。

“她在跟谁说话？”

“她到底是让我挑枪，还是让我挑死法？”

“她挑还是我挑？”

袁毅心里自己问自己。

他没回答，又猛灌了一大口。他已不敢再开口了，喝酒才能让他显得正常些，醉鬼是不知道害怕的。

“怎么了？不想换吗？哪儿有那么尊贵。”那女人又是说道，这次跟上次一样，声音总是不停的重复，让袁毅听得清清楚楚。

那绝不是看活人的眼神！但也不是看死人的眼神！

“它更烂，不如之前的。”那女人自顾自的说着。

袁毅低下头不敢看她，他只有沉默的份儿。

“她到底在跟谁说话？”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眼神？”

他思考着，久久没有答案。

“怎么？你不想试试新的玩法？”

那女人的声音久久不停，一直在他心头环绕。

“玩法？什么玩法？她到底在跟谁说话？”

再看向那女人，这次他再也坚持不住了。

他终于看懂了那种眼神。

那是根本不是看人的眼神！是看食物的眼神！狼看羊就是这种眼神！

他话也说不出，看也不敢看，只是猛灌了一口酒。

那女人还在原地，从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袁毅也是，他根本不敢动弹。

“到底换不换？你倒是说话呀！”

那女人只是稍微放大了音量，但这句话到了袁毅的耳朵里，却是透骨的寒冷。

现在他就是一只羊，而一头饿狼就在他身边。

他还是喝酒，让自己有胆子动弹。

“我要考虑一下。”

那女人还在自言自语，但又好像是在跟谁对话。

“考虑什么？考虑怎么吃他吗？”

等到最后一口酒喝完，他才终于想起了走路的方法。这次他直接冲出了棚子，跑到街上。

一刻不停，但那种感觉还没消失！

那女人并没有追来，但他感觉，自己已经逃不掉了。

他拼尽全力跑到了楼上，但这里却静得出奇。

“人都跑去哪儿了？”

他好似坠落谷底，内心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但他还在跑，一刻也不停，因为那感觉还没有消失！

跑到了竞技场，还是空无一人，但他还要跑，跑到外面去！跑到拍卖行去！

跑到那感觉不再跟着他才算完。

他一刻不停的跑到了拍卖行，却一点也不累。

死人怎么会累？

“那感觉怎么还在？！怎么一直跟着他？！”袁毅在心底绝望的呐喊。

那种被天敌盯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