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总说担心自己离开他,事事迁就,事事上心,所有的好都柔软不已。
宴宴想不起过往的事,但能分便出如今对他的感情大约是喜欢的,不知晓过往的纠葛多浓稠。
也有想过直接问殷离到底发生了什么,又隐约感觉不合适,若是自己想起来或许还会客观许多。
宴宴如今的思绪不像过去那般混乱,繁杂。
心智也扭转过来,却没办法勾勒出过去日子里的轮廓。
总觉得殷离是陌生的,他们之间的亲密是陌生的,熟稔是陌生的,肌肤之亲也是陌生的。
唯一让人相信的是他的爱意。
宴宴像浮萍,无枝可依,终日游荡,如今有人为她惊为她扰,像是有了归途和去路。
终究是不舍。
但她没有底气告诉殷离自己想起来不会离开他这种蠢话。
只能敛着神色点点头。
殷离去库房里抱了一大箱东西出来。
出门前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围巾帽子毛茸茸的小棉拖手套。
隔着厚厚的布料牵起她的手往外面走。
小白跟在后面,脖子上也围了圈围巾,还戴着一顶尖尖的帽子,看着有些笨拙滑稽。
殷离一本正经给它装扮时的模样更甚。
宴宴好像装了整个胸口的糖果,每天都浸泡在快乐里。
外面积雪很厚,到处都是白花花一片,雾气也冗杂。
枝哑上堆着白色的积雪,她恰好站在一颗大树下,被砸了脑袋。
捂着头往殷离身边跑,逗笑了那人,恰好他手中的仙女棒被点燃,映出的眼睛亮晶晶的,倒着她的轮廓。
像冰雪世界中王子在盛礼,给了一把血刃划破心脏,满心满眼的她。
同时装下了整片夜空,宴宴看愣了,殷离把烟花棒递她手里。
低着头将人帽子上的积雪都拍落,仙女棒熄灭他弯着腰把烟花拿出来。
宴宴整个人都迷瞪着,火苗嗖得一声飞出去,耳畔就覆盖上一片温热,听不见巨响尽管下意识缩了身子。
烟花很美,在长空划过,绽放,点亮了整个世界。宴宴被他牵着,鼻尖发涩。
有人陪着真好。
肚子好像被轻轻踢了一下,宴宴晃荡着,又站稳,没有告诉殷离,眼角偷摸着笑。
鼻尖泛着红,眼眶也红,被冻的。
尽管殷离把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也难保不被寒风卷渡。
后面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一个相机对着宴宴拍,恰好人在笑,定格。
所有的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
好像随时会覆灭。
然后就真的覆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