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贱人,真是跟她娘一个德行,四处勾搭男人!
“荒缪么?下官并不感觉。”凤舒温柔的棕色眸子喊着一抹轻笑,眼眸的深处却是一片冰凉,“想必高太妃,也不想下官将您那些更为荒缪的丑闻散播至民间吧?若是如此,想必对翊王殿下,也有所影响!”
闻言,高太妃眼瞳一缩,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定然是当年没处理干净,否则怎会泄露了消息?
“臣妾领命!”尽管心有不甘,但在威胁与敕令的双重压迫之下,她还是弯下了身子,匍匐在地,对着凤舒手中的敕令跪拜了一番。
“姑母……”高香香心里多少有些不悦,若是不能依仗姑母的话,那之后她就不能随心所欲的对付云芷了。
那万一日后云芷报复她怎么办?
她前几日还将云芷抄的礼佛经给撕了呢,那东西,本就难抄。
一想到这,高香香心里更慌了。
谁能想到,这忽然杀出来了个凤舒,直接限制了姑母!
“太妃娘娘,可记好了,若是违背此令,将会被贬位庶民,翊王殿下也会沦为笑柄!”说完,他顺手从盒子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笔墨,在敕令上书写了一番后,直接丢到了高太妃的面前。
“咔哒。”这声清脆的声响,仿佛直击高太妃的内心。
许多年前,高氏被收养进高府,懂事又惹人疼爱,所有人围着转。
她这个高家的嫡女却更像个外人,甚至随便一个人,都能为高氏出生入死。
如今到了云芷这里,竟也同样是如此!
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人之间的差距会这样大。
……
不多时。
祠堂的门忽然被打开,云芷抄的手有些乏力,也没心情回头看又是谁来嘲讽她了。
直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温柔声音:“阿芷。”
她抄送礼佛经的手一抖,狼毫笔上的墨水滴落在纸张上,显出一些污垢。
云芷却已经无心管这些,猛然起身回头看去。
祠堂门外,站着凤舒。
“凤兄……”她声音微颤。
他仔细打量云芷一番后,忽而皱起眉:“才多久不见,怎么就憔悴这么多?”
这几日来,她每日只吃一顿饭,其余时间皆被关在见不到阳光的祠堂内,连衣物都不曾换过,每日只有一盆清水洗面,看着怎能不憔悴?
听着他的声音,云芷眼眶发酸,迈动步子,冲上前去,一把扑在凤舒的怀里,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出。
这几年来,凤舒对她来说,真的就像是一个无微不至的兄长。
多次在危难时刻为她排忧解难,所以也只有在他面前,云芷才会将自己对外那层坚硬的外壳收起。
“阿芷……”
他轻轻抚摸云芷的头发,“哥哥在,有什么委屈,跟哥哥说。”
哭一场,是她对情绪最大化的发泄了,但倘若真要她说什么委屈,云芷却说不出口。
只是眼泪,她也不想流,在这翊王府流泪,不值得。
“沙沙。”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得知凤舒见过母妃,往祠堂这边来了后,白翊立即赶了过来。
却看到……云芷正靠在凤舒的怀里。
她,在别的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