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醒了,他很喜欢你这个晚辈有心要认你做干孙女这是你的福气,明晚成人礼照旧,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说着,就欲要抬脚离开上一辆停在不远处的轿车时,慕向晚急急地叫住他,
“洲哥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慕西洲一手搭在车的门把手上,一手夹着烟,他眯眸看了会儿慕向晚,答非所问:
“今后,你有傅公馆撑腰也有我慕西洲给你做靠山,如果你还是这么不争气给自己惹一身腥,别怪我不念慕叔当年恩情,嗯?”
说完,就摔门上车,对开车的江直道:“走。”
依言,江直便将车子驶了出去。
车子大概开了一刻钟左右,傅怀瑾的电话打了过来。
慕西洲捏了捏眉心,眸色暗沉的像车窗外突然暗下来的天气,犹豫了几秒,才接通。
电话一通,未等他语,就传来傅怀瑾咬牙启齿的口吻:“慕西洲,你真是好样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嗯?”
慕西洲此时人正恼着,他根本就不明白傅怀瑾在说什么,不耐烦地道:“嗯?把话说清楚。”
傅怀瑾一听慕西洲这口气,就怒极反笑:“你大爷的,不是你叫人把战似锦从我属下那劫走的?”
此话一出,慕西洲就眯深了眼,“战似锦被劫了?”
闻言,傅怀瑾便问:“不是你做的?”
慕西洲冷笑:“要是我做的,我至于带战南笙去傅公馆找麻烦?”
音落,傅怀瑾就掐断了他的电话。
慕西洲则在这时冷声对开车的江直道:“你等下,给我查清楚,究竟是谁劫走了战似锦。”
江直:“是。”
……
那端。
战南笙上了战小五的车没多久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虽是陌生的来电显示,但打给她的人是战似锦。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战似锦言简意赅的女低音:“笙笙,是我。”
此话一出,战南笙眼圈就是一红,嗓音有些轻颤:“姑姑?”
战似锦嗯了一声。
她此时站在游轮的甲板上,看着远处波涛暗涌的海平面,淡声道:
“我没事。莫先生的人救了我。最近我会到外面避避风头。年底前,我会回来。我希望到那个时候,你能放过自己,别那么核折磨自己。长生的死跟你无关,
所有人的不幸都跟你无关……你不是妖女也不是战家的罪人,你是我眼底的孩子,是个有血有肉会喊疼的孩子,众生皆苦,唯有自渡。姑姑,希望你能从深渊里走出来,饶过自己,嗯?”
战南笙眼泪掉了出来,心脏疼抽抽的。
她最近,真是……太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她无声哽咽,委屈和难过倾巢来袭,几乎要将她给活活地疼死。
战似锦话不多,跟战南笙结束通话后,她便将手机还给了不远处一身霞姿月韵的男人,“当初,你不该离开她。”
那男人手上盘着一串念珠,目下无尘,气质超凡。
此时,念珠下方的流苏被海风吹得摇曳生姿,亦如他眸底翻滚的墨色。
长久,他的嗓音像是要融进了海风里,不甚清晰:“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