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
战南笙的话还在继续:
“这样,你今晚跟我一块去傅公馆参加慕向晚的成人礼,在她的成人礼上跟她断绝关系,我就姑且信你不是信口胡说的。至于,要不要真的好好过日子,得看慕总你做不做个好丈夫了。”
她说完,就从慕西洲身上爬起。
她立在床沿,看着也跟着坐起来的男人。
她喜欢冷色调装修风格,这种冷色调也反映在床上用品上。
深灰色的被褥衬得男人精着的上半身很是夺人眼球。
男人虽白,但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极其的澎湃有力,该瘦的瘦,该肉的肉,浑身肌理更是流畅无比,就连每根汗毛孔都蕴藏着无比喷张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战南笙啧了一声,客观的对慕西洲说道:“真看不出来,慕总还挺有料的。”
她说完,视线就从慕西洲身上撤回,指着床头柜上冒着热气的药:
“我叫吴叔给你开的,趁热喝,发发汗,好得快。”
说完就要走,慕西洲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因为拽的急,他身上的被子几乎全抖光了。
战南笙因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下意识的就扭头看他。
这不看还好,一看脸都红到了耳根子。
但,她也并未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举动。
她将自己的视线从不该看的地方逼开,冷笑道:“慕总,脸是个好东西,麻烦你要一要,嗯?”
慕西洲将她拽到身上,一手将她紧紧圈坐在怀里,一手端起药。
他将苦到窒息的药一口气喝完后,将战南笙整个人就拖到了床上,随后掀起被子盖好。
战南笙自然是不肯让他占便宜,但慕西洲今天是铁了心的要跟她纠缠。
他将战南笙不安分的手脚都禁锢起来后,哑声道:
“你不是昨晚也一夜没睡?陪我躺会儿。”
说着便像是妥协般的道,
“我可以答应你,今后不再亲自管晚晚,今后她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会让江直代劳。”
顿了顿,
“但,叫我跟她断绝关系,在她尚未找到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我做不到。慕叔待我有恩,我的命是他给的,没有慕叔就没有我慕西洲。他临终前唯一的遗愿是让我照顾晚晚,我不能忘恩负义失信与他。”
战南笙整个人都被慕西洲勒的不太舒服。
她伸手撑在他的心口,试图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但她越是这样,慕西洲越是将她扣的更严实。
几番较量后,她便放弃了。
她垂眸,盖住眼底那绵长的讽刺,淡声道:
“你将她养大成人,供她吃穿不愁,给她无上荣光的身份……为了她,不惜跟自己法定上的妻子反目,你还要怎么样,才算是报恩?”
顿了顿,微末的叹了口气,淡到风一吹就散到无痕的调子,
“有时候,我不禁想,我战南笙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可能不是我哥哥的死,而是选择跟你慕慕西洲结婚。”
说到这,停了停,低着头,在慕西洲看不到神色的地方冷漠地补充着,
“慕西洲,我们就此放过彼此吧,我们离婚……唔~”
慕西洲直接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不同意。
他从一开始的凶狠,到后来如春风拂柳,不断挖掘和挑战她的底线,让她从被迫到甘愿沉沦甚至是深陷其中……
许久,当一切迤逦散退后,慕西洲看着即便因为昏睡过去却仍然眉头紧锁眼角带着湿意的女人,眯眸看向不明的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