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笙咬了下后牙槽。
她掀眸看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浓烈讽刺:“我就是不陪,你能怎样?”
慕西洲俯身逼近,嗓音阴冷而危险:“也就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你们战家搞破产吧。”
顿了下,意有所指的道,
“阿衍和少男的爹妈一直想找机会报复你,再也没有比搞垮战家以及让你身败名裂的结局让他们更加满意的了,嗯?”
闻言,战南笙就被他的大言不惭给气笑了,
“我大哥也就才过世一年。一年而已,战家就算今非昔比,还不至于到了你说的那种地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
音落,慕西洲就冷笑道:
“战南笙,你脑子不笨,嗯?你爷爷费尽心机的想要你生出一个继承人,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让你给战家传宗接代或者是赎罪吗?他是想让你母凭子贵,让你合理继承战家产业得到股东拥护。
你动动脑子想想,你一个对战氏集团毫无建树的晚辈仅凭战老金口玉言即便能顺利继承战氏集团,但也是人心不服,根本没人会拥戴你。何况,战氏集团已经快要被战治凤给掏空了……”
说到这,就无比讽刺的笑了一下,“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看你才是大言不惭!”
慕西洲的话似是而非,战南笙根本就不清楚战氏集团究竟是什么情况。
但不可否认,慕西洲的话她多少有些忌惮。
战氏集团是她大哥生前的全部心血,如果慕西洲不做个人,完全有可能搞垮战家。
如果战家破产,她肯定没脸再去给战长生上坟。
但,让她刚走完离婚申请手续就给他低头,她这个婚离得也太没意义了。
因此,战南笙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便扯唇对他笑道:“改天吧,今天不行。我身上被你弄伤了,不舒服。”
慕西洲见她妥协,也没再步步紧逼。
他道:“去哪,我送你。”
说话间,战南笙面前就停过来一辆车,来人是慕景川。
慕景川刚结束一个跨国大案。
他今天休假来民政局附近探望殉国战友的母亲,恰好撞见战南笙跟慕西洲在民政局门口拉拉扯扯了好一会儿,眼看着慕西洲又要对战南笙动手动脚,一时没忍住就把车杀到了战南笙面前。
他将车停稳后,就摇下车窗,对战南笙昂了昂下巴:“啧,这是离了?”
战南笙扯唇,对他笑的唇红齿白:“是吶。”
“恭喜。”
“上车,哥哥今天休假,带你去吃香喝辣的。”
慕景川人长得硬朗,笑的时候却又邪又痞,战南笙记得好多女人为他生为他死,但这厮总馋她。
战南笙明知道要跟他保持距离,但眼下霍孝衍的案子还等着他帮忙。
于是,她几乎是在慕景川话音落下后就毫不犹豫的拉开副驾驶的门欲要上车。
只不过是,慕西洲在她就要坐进车里时,伸手钳住她的手腕。
战南笙皱眉,“前夫,还有事?”
慕西洲被战南笙那前夫两个字给刺激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他整张俊脸都阴沉至极,嗓音更是无比冷冽,“离婚冷静期都还没过,叫前夫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嗯?”
顿了下,有意所指的道,“奶奶八十大寿降至,我们离婚的事得先瞒一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