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维护莫如故,不是因为我战南笙心里有鬼,是因为莫如故他是个谦谦君子,比你儿子慕西洲那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禽兽强了何止千百倍?滚吧,垃圾——”
音落,病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携带料峭寒意的慕西洲,提着一个食盒立在门口。
他一身黑。
黑衬衫,黑西裤,黑色圆头皮鞋。
他没有打领带,但黑色衬衫的纽扣却一直系到领口处,禁欲而内敛。
不知道何故,可能是因为眼睛不舒服,他此时鼻梁上戴了副窄边金框眼镜。
冷色调的镜框在他眼帘下方留下两道浅浅暗影,一双藏于镜片下方的凤眼,内勾外翘,眼角轮廓清隽深邃,眸底泛着一丝腥红,整个人周身自上而下都透着一股滂沱而厚重的戾气,只一眼就叫人不寒而栗。
他几步就跨到走战南笙面前,镜框下的黑瞳妖冶,叫战南笙有种通过这双眼看到另外一个她不曾认识过的灵魂。
她漂亮的眉头微微蹙了蹙,“你抽什么疯?”
音落,男人就掐起她的下颌迫使她的眼底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无比清冽的口吻:“你果然放不下他!”
慕西洲说完,就撤开落在战南笙下颌上的手,随后侧首冷看着梁翠华:“她叫你滚,听不懂,嗯?”
这话一出,梁翠华原本要告状的说词一下就被噎住了。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她十月怀胎拼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儿子,他竟然会为了战南笙这个妖妇对她这么刻薄冷血。
她心寒得厉害,红着眼睛训斥道:
“慕西洲,我看你是鬼迷心窍被战南笙下了降头,你竟然为了维护她这么个朝秦暮楚的女人这么对你妈。你简直就是个畜生不如的混账……”
她话都没说完,就被慕西洲面无表情的给打断了:“我亲生母亲,早在她抛夫弃子那天就死了。”
慕西洲喉骨耸动的厉害,镜片下的凤眸隐隐渗出腥红的血色,“你不是。你是慕震峰的姘头梁女士。”
梁女士气的下一瞬就挥手朝慕西洲的面颊扇了出去。
慕西洲在这时凤眸倏尔一眯,目光寒芒的冷了她一眼,然后梁女士一下就怔住不敢了。
她不仅不敢,甚至因为突然涌上心头的慌张而感到莫名恐惧,心底更是有个声音不停在叫嚣——
这个男人陌生的都不像是她的亲生儿子。
因为这个念头,她一下就联想到慕西洲的人格解离症。
该死,不会是又发病了吧?
怎么这次发病这么严重?
这彻头彻尾的偏执阴狠人格,是要闹出人命的。
梁女士担心慕西洲的病情,没有在战南笙病房多待。
她要去找唐晋行问清楚,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唐晋行是个无所不能的医生。
梁女士走后,慕西洲就把手上的食盒搁在了茶几上。
他将食盒放下后,就折回到战南笙的面前,对她缓缓开口道:
“宝宝~,你若是再想着那个男人,我就宰了你,然后跟你同归于尽,嗯?”
此话一出,战南笙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头皮更是发麻的厉害。
她掀眸去看他,俊美如斯的脸,清贵而偏执,他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什么猎物,整个面部线条显得阴柔,却也完美的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