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梁翠华脸色就难看了下去。
她感觉慕西洲对当年她抛夫弃子芥蒂颇深,她一颗真心根本就捂不热他的铁石心肠,除了心寒还有点恨。
她恨慕西洲的狼心狗肺。
好歹他是她十月怀胎难产生下来的,结果他为了一个狐狸精对她如此薄情寡义,她怎么能不恨?
梁翠华一颗心寒透了。
她失望透顶的对慕西洲冷笑道:“慕西洲,你不听我的话,你且瞧着吧,总有你后悔莫及的一天。”
她说到这,就话锋倏尔一转,道:
“你的事我管不了,但良辰和她的孩子我不能不管。我不管你跟战南笙怎么闹,但我都绝不允许你把良辰和她的孩子赶出京城。如果你敢那么做,我就死给你看!”
音落,慕西洲就沉沉的眯起了眼,冷声问:“我何时说过,要把她们母子赶出京城的?”
这话一出,梁翠华呼吸就是一沉:“一个小时前,良辰给我打电话,说是你亲口跟她说的。”
慕西洲显然对这段记忆有些空白。
他在这时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果然一小时以前,他给顾良辰打过电话。
他凤眸锐利的眯起,沉默良久,这才对梁翠华道:
“我不记得了。”顿了下,“我发病时说的话不算。你去告诉她,叫她把心往肚子里咽,我慕西洲没那么禽兽不如,会真的对她们母子不闻不问。”
有了慕西洲这番话,梁翠华一颗提紧的心就落了回去。
她走后,唐晋行没多久就被一台突发心脏病手术给叫走了。
一时间病房就只剩下战南笙跟慕西洲。
几番折腾下来,战南笙又累又饿。
她没精力跟慕西洲吵,也不想吵,她现在只想养精蓄锐把伤养好。
她在唐晋行走后,就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动作有条不紊的打开慕西洲带过来的食盒,里面四菜一汤有荤有素,看着卖相很是不错。
战南笙扶起筷子,就不客气的开始吃起。
慕西洲一言不发的立在原处看了会儿她,明明知道她现在不会给他好脸色,但还是抬脚朝她走了过去。
他坐到了她的对面,女人就搁下了筷子,然后慕西洲整张俊脸就覆上了一层骇人的冷色。
但,下一秒伴随战南笙抽出纸巾倾身给他擦拭额头上伤口时,那脸上的戾色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战南笙给他擦拭了两下后,见他伤口处还沾着玻璃渣,便对他道:
“你的伤得去清创室处理一下。”顿了下,无比直白的对他宣判道,“我跟你离婚这件事,等我出院后再谈。但我住院养伤期间,不想看到你。”
这话一出,慕西洲脸色再次绷了起来。
他深邃的凤眸就那么一言不发的同战南笙对视了十几秒后,才起身站起。
他目光仍然专注甚至是炙深的看着她,长久,他像是自胸腔深处蹦出了一个字:“好。”
战南笙倒是没想到他能这么痛快,毕竟十几分钟前他还像个疯子似的对她纠缠。
她表情明显有几分诧异,她怔了几秒后,恢复如常,随口关心了一句: